这场国际活动得到各方面的重视,所以落在这的视线自然会更多一些。
第二天一早,路清涟和顾海棠被安排到了不同的志愿者队伍,她有点不放心,临到分开之前还在试图和管理老师调换队伍。
顾海棠:“把电话给我。”
路清涟不解,但依然照做。
她看着顾海棠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台普通的小灵通,眼睛瞪大:
“你什么时候有电话了?”
都不和她说是吧!
顾海棠把号码备注完之后还给她,有些心虚:“来魔都之前,舅舅给的。”
“那你刚才还看我在那担心。”路清涟眯着眼嘀咕:“是不是就喜欢看我热闹?”
顾海棠把糖果和梅子塞进她口袋里,根本不敢说自己是喜欢看她为他操心的样子。
两人昨天从羊城一路奔波,几乎没怎么休息,来到酒店之后又被叫去领取地图和活动指南,晚上又听了场报告,所以今早两人起晚了,连早饭都没吃就过来集合。
“那有事要给我打电话,被人欺负了也是,不许瞒着我。”路清涟仔细交代。
其实自从上次首都竞赛之后,路清涟就知道顾海棠其实一点都没变——依然很!爱!记!仇!
只不过他以牙还牙的代价,通常都是让自己受到伤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对于早就在职场混得滑不溜手的路清涟来说,简直就是笨蛋中的笨蛋。
顾海棠看她憋着气的样子好半天才笑着应下。
黑色的发丝在朝阳的描摹下成了福结下的流苏,他的视线投注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
时间比较紧,志愿者人数不多,昨天那个接应老师七凑八凑才凑齐了两个队伍,但加起来也是有十个人左右。
“只要今天带他们熟悉一下场馆的大概位置就好了,剩下的时间你们可以自由活动。”
志愿者活动通常只需要负责第一天的接待和最后一天的结束仪式安排。
毕竟能够来这里当志愿者的学生大多家境殷实,老师们也不好多为难他们。
纵使只有带国际学生回酒店这项任务,路清涟也依然累得够呛。
因为国家地区不同,飞机的抵达时间也不同。仅仅只是一个上午,她就从机场到酒店来回跑了三四趟。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吃饭,路清涟给顾海棠打电话,想让他来饭堂一起吃饭。
哪知道这厮一接通电话就说了句:“清清,我被人拦下来了。”
听听,委屈中带着一些小小的撒娇,让路清涟又气又好笑:“腿不是在你脚上吗?越过他们就好了。”
说是这么说,但她还是问了顾海棠的地址,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其实离酒店并不远,就在对面的超市门口。
看见门口一堆外国学生围在那儿,她心里一咯噔。
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路清涟从人群中挤进来,就看到一个东方面孔的女生挡在顾海棠面前,正在用英语和一个白人男生吵架。
两人显然在来魔都之前就已经有了矛盾,路清涟无意多管,得知他们只是把顾海棠当成女生之后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什么严重的纠纷。
两人看见路清涟走到顾海棠旁边,皆停下了争吵。
女生看看她又看看顾海棠,最后竟然对路清涟说了中文:
“他是你朋友?”
路清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点头:“对。不过你们可能有点误会,他是男生。”
“男生?!”蔡时归脸上露出夸张的惊讶,但她很快就收起了张大的嘴,脸色很臭地跟白人男生解释。
白人男生显然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但也没有过多纠缠,带着他的同学离开了。
周围的人,见这场闹剧落幕,也接连散去。
蔡时归时归和自己的同学打了声招呼,打算留下来请路清涟和顾海棠吃饭。
路清涟没有拒绝用饭邀请,但坚持自己付钱:“你们来到这儿,我总是要尽地主之谊的。”
“地主之谊?”蔡时归歪头:“那是什么意思?”
路清涟挠头:“就是来到我家就要我请客的意思…不过你普通话这么好,原来真的不是大陆人吗?”
蔡时归笑呵呵地摇头:“不是啦,我是新加坡人,我们家是移民过去的,在家里都是说普通话。”
“不过成语对我来说还是太难了,我只能日常沟通而已。”
她说到这还有一些不好意思,小心看了眼走在路清涟另一边的顾海棠,低声道:
“你就让我请客吧,我不小心把你同学当成女生了,真的很抱歉!下次你再请客就好。”
“他长的实在…我看利布斯一直纠缠他,他又这么好看,我当时还觉得利布斯又去欺负一个可怜的女孩子了。”
路清涟安抚她:“他没有怪你,也不介意别人怎么看自己,不用内疚啦。”
她从来都不会劝顾海棠去剪掉日益渐长的头发,因为那是他自己身上的东西,应该让他自己决定。
再说了,长头发确实很好看。
“对了,我叫路清涟,他叫顾海棠,怎么称呼你?”
“哦,我中文名叫蔡时归,你叫我白菜也行。”蔡时归嘿嘿一笑,她更喜欢和中文使用者说自己的中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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