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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两个大鬼。
躲着点吧。
虞寺心头喜忧参半,这几个消息,着实是信息量太大,叫她都不知道该作出什么表情来。
“阿菁,你要做什么!!”
怒喝从门口传来,随后是满脸怒容的阿芜。
嗯……她终于反应过来了。
阿芜飞速靠近,阿菁并没有解释,而是看了一眼虞寺,眼底带着祈求。
似乎并不想刚刚的一切,被阿芜知道。
虞寺点点头,收起手机,随后靠在阿菁肩膀上,细声细语道:“阿芜,怎么怒气冲冲的?”
这淡定模样,叫阿芜脚步逐渐迟疑。
她站在床前,看着虞寺和阿菁亲热的模样,半晌后,方才疑惑开口,“你俩刚刚不是在吵架吗?”
“谁吵架?”虞寺将脑袋靠在阿菁肩膀上。
她忽略阿菁略显僵硬的身体,自在回答:“不过是担心我受伤,过来查看了一下。”
“是吗?”阿芜满脸不信。
可虞寺都已经这么说,也没有其他迹象表明自己的猜测,便只能半信半疑。
“你俩刚刚不是还在吵架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又好上了?”
依旧是不信任。
虞寺还来不及张口解释,一阵响亮的锣声,再度传遍整个空间。
连屋内也听得一清二楚。
又是锣。
自己刚刚在外面逃亡的时候,便听见花船上传来的锣声,伴着一句“好戏开锣”,还有一点令人——毛骨悚然。
现如今,居然又响起的来。
“花船上还有锣吗?之前怎么都没听它响过?”
不仅仅是虞寺奇怪,阿芜同样不解。
她已经忘了和阿菁的不愉快,看向阿菁,下意识地问。
虽然阿芜在这里生活时间更长,可是看情况,还是阿菁掌握的信息更多。
是因为年龄太小了吗?
虞寺想了想,视线瞥向腰间铜镜。
铜镜已经浮现出对应画面。
一个干瘦的、浑身脏兮兮,头大身子小,像是根小豆芽似的女孩子。
她的头发乱糟糟,脸上都是灰,衣服虽然打满了补丁,但依旧破烂,小手冻得通红,却紧紧攥着比人还要高的扫帚。脑袋靠在扫帚上,看起来麻木又茫然。
画面一转。
女孩擦干净了脸,打结的头发缓缓梳顺,随后扎成两个麻花辫,垂在脑后。
她站在画面中央,而边缘处,是两个靠在一起的身影。
正是现在屋内的场景。
那刚刚凄惨的小可怜,便是曾经的阿芜?
虞寺的手拂过铜镜,铜镜又归于原状,似乎只是一面普通镜子。
她并没有将自己看见的信息告知,而是安静待着,听阿菁解释。
“有锣,我曾经在花船上看见过。”阿菁回答。
阿芜问:“怎么之前没听它响过?”
阿菁摇摇头:“不太清楚。”
阿芜歪脑袋,“今天晚上已经响了两次。”说到这里她猛得转头,看向虞寺,满脸兴奋:“是不是莲若大人发现了小蝶姐,所以开锣庆贺,想要请小蝶姐去花船上?”
话刚刚说完,她又立即摇头,“不对不对,他不喜欢小蝶姐。只怕不是庆贺,估摸着是想要把小蝶姐捉到花船上去,把小蝶姐舌头拔了,不让她继续唱曲儿了呵呵呵。”
“对,肯定就是这样。”
阿芜银铃般的笑声在屋内回荡,语气依旧童真,完全意识不到自己说的话,究竟有多么吓人。
拔舌头……
虞寺打了个寒噤。
这可比头落地要更加痛苦。
虞寺觉得,作为病弱多思、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应当一口气吓晕过去才不违背人设。
不过晕过去风险太大,虞寺想了个不那么离奇的。
几个眨眼间,虞寺眼底便盈满了泪水。
她梨花带雨,六神无主地问:“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该怎么办呀?”
说到这里,还不忘提了一嘴,“在我刚才回来的时候,你们嘴里的芸大人,就将隔壁那条巷子给围起来,估计是打算将我活捉。”
“要不然我悄悄溜出去看看情况?”阿芜跃跃欲试。
她眼底闪着兴奋的光,“反正方才我们的房间已经被搜查过,现在蹲在门口瞧瞧,应该影响不大?”
说着,眼睛却瞟向了阿菁。
摆明在等她点头。
“不行。”
不出意外,阿菁直接拒绝。
眼看着阿芜的脸变得气鼓鼓,阿菁却道:“你做事风风火火,说漏嘴就不好了。这次我去打听消息,你安静在屋子里面,和……小蝶待在一起,知道吗?”
两人闻言都为之一惊。
虞寺是震惊,阿菁并没有拆穿自己“余小蝶”的身份。
而阿芜,则不可置信地看着阿菁,“你去打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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