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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亲在一群人中笑的眼角全是褶子,想是这样想,好梦哪个不是这样安排的。
订婚酒吃的快,眨个眼睛五一到,正酒又来。
潘达在门口招呼,陈德芳和潘寓在外面马路边的车里算账,母子俩一个糖盒一个糖盒的往外拿,把花出去的钱一笔一笔的对:“就除了你姨娘屋里几个小娃儿,文洁那边还有两个,这里剩下信有屋里,还有哪个嘛,没得了......哎呀记性不好,算来算去把我越算越糊涂了。”
“离明朝还有好几个小时,不心慌,你慢慢算。”潘寓往袋子里装红包,几百的,几十的,几块的,大大小小一大口袋,喜糖盒装了后备箱加一后座,还有文洁的中式婚纱和敬酒服等:“五块的多,五块的可以再多装点,万一不够到时候麻烦。”
陈德芳拎过来看:“还不够,你现在这里有好多嘛。”
“路上要要呢,文洁那边过来的都可以给噻,是个意思嘛,图个高兴,这里不是给你分开的唛,你明朝提醒老汉分开放,她那边的亲戚糖盒里面一人再放一个五块的。”
陈德芳对此没发表意见,细算着:“酒店那边要几个,哎呀从酒店走也省事。”
潘寓:“酒店不是也要堵门唛,她三个伴娘,还有恁多同学。”
陈德芳要心疼钱了,可转个弯,脸上还是哭笑不得的欢喜:“哎呀随你们搞,随你们,是这一回。”
潘寓笑了笑:“以后还你。”
陈德芳拍他一下:“还不起。”
陈德芳把红包袋子接过来,上面红绳子绕两转,抱在手里舍不得放到后面去,嘴上仍算着:“这里酒钱七千,明朝的你老汉订的二十桌,还不晓得够不够,那里又是两三万,车子你谈好的噻?车子钱你交完了没有?”
潘寓正跟文洁回短信,她那边亲戚同学有一部分今天过来的:“没交完,跟他说好的。”
一抬头,潘宁和刘强的脸从驾驶室玻璃外面贴上来:“啧,头发整的,啷个嘛,深怕人家说你矮吗?”
潘寓自己摸了摸:“发胶不要钱。”
刘强又盯着陈德芳手里的红包笑:“红包才不要钱。”
“妈妈不换衣裳吗?”潘宁问副驾驶的陈德芳。
陈德芳赧然,低头拍了拍:“今朝换啷个换,今朝不换,等哈儿我还要转店里去呢。”
刘强便拍潘寓:“没得事,主角是这个。”
潘寓:“我喊她换呢,舍不得的哇。要像老汉学习,新衣裳昨天就开始穿起脱不下来,晚上睡觉都放在床头上,早上起来还喊妈妈给他熨哈。”
“他!他巴不得脸上的皮都拿熨斗烫哈。”陈德芳:“我不换,今朝换它整啷个,今朝又没得好些人,都是熟悉的,今朝又不上台,明朝再换,新衣裳莫给我打腌臜了。”
潘宁:“打腌臜了再买新的。”
陈德芳笑一阵,问刘强:“你接她同学,来没得嘛?”
刘强:“送酒店去了,她们说不过来吃饭吗?要下午个人逛哈。”
潘宁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美女哦,加油。”
两姊妹在这里凑着,在门口的老张和潘运潘迅也走过来,朝里望了望,潘迅同潘寓道:“还不好意思下车吗?”
潘寓的脑子:“我也兴要个落地费。”
几人笑,陈德芳又问老张:“那两姊妹还没拢吗?”
刘强道:“路上来了吧,我上高速的时候姨娘在喊我等着呢。”
老张:“跟你谈了的吗?现在到哪里来了嘛?”
潘迅:“喊你等着整啷个嘛?”
潘寓:“等着接她等着啷个啊。”
陈德芳:“还不搞快点,等着喝洗碗水。”
潘宁:“喝洗碗水是小事,喊你去接她。”
陈德芳又想起来问潘运:“潘宏呢?谈转来呢,一味没得信儿。”
“说转来晚上宵夜吗
。”
老张笑道:“不要清侯那些,忙你个人的,把亲家那边的忙好。”
陈德芳正恼火:“转去转来忙恁多天不晓得忙的啷个,像这样也要忙那样也要忙,不晓得在忙啷个,想着又像有好多事要做,正喊做又不晓得要做啷个,光是个心慌,晓得在忙啷个啊。”
潘寓笑:“更年期到了,翻来覆去的,一哈儿这个没搞好一哈儿那个没搞好,同一件事问好几遍,两个小时问一遍两个小时问一遍。”
潘宁挽过来潘迅的手:“好好学,都是经验。”
老张:“嫁儿嫁女,卖柴卖米,一辈子就为这一天。”
潘寓:“向老汉学习,你看老汉。”
陈德芳:“他!”
潘达站在门口,满头满耳朵的烟,手里还拿两包,见人发一根,见人就笑,大热的天西服加身,皮鞋在脚下反光。
潘宁:“范进中举了。”
说着话,马路对面的面包车停下来,罗明先抱着孩子走下来,忠信转头去找停车位,罗明先一面拉背包一面喊:“娃儿水瓶儿——”
短短几步路,众人望着她像沙漠迁徙似的左边一包,右边一包,怀里抱个人,还要伸手掏伞出来打。潘迅和潘宁因走过去接她:“你这整的才恼火哦,恁几步路还要打个伞,冰淇淋吗,把你晒化了。”
孩子认生,还没从罗明先怀里离开先哇哇大声起来,罗明先像累的很了,懒得哄:“去去去,去你姑婆那里有吃的,喊你姑婆拿糖。”
孩子闹的不行,潘迅便一把将她塞给后面跟上来的陈德芳:“那里有糖,今朝这里是有糖的,去找你伯婆,找你大伯婆。”
潘宁帮她接了包,慢慢在后面跟着,见她到了母亲怀里还是闹,给了糖也制不住,刘强又塞个红包给她,注意力像卡了一下,短暂的被吸引过去了。陈德芳道:“你硬是是你老汉的宝贝儿,恁小就晓得先把红包拽到。”
尿不湿在胯下一大堆,小单裤挤着,屁股鼓起来好大一个包,陈德芳道:“还兜着尿不湿,一岁多了。”
罗明先:“出门我懒得把尿,这热天喝水多,等她戴着。”
潘迅:“莫把痱子捂出来了。”
罗明先:“我一个人我不只有这样我还啷个整呢,在屋里一天到晚洗不过来。”
潘运:“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