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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和六年除夕庆典,金光莲华的莲蓬重现天日,当日在场官僚莫不震撼,但也只是相互间对上视线,无人打断夏千寻的演出。
夏千寻发现安排好的三寸宝莲灯变成了金光莲华,眼皮一跳,但她拥有多年的演出经验,很快镇定情绪。
她笑着向前,捧着金光莲华,装作无事般递与书生,而书生的演员是新人,脸色惨白,汗珠子挂满头。
夏千寻灵机一动,说道:“郎君为何怕成这样,是怕由着这盏灯会上西天?”
书生仍是不搭话。
夏千寻莞尔一笑,“这灯可以带你去西天。”她又一个大喘气,继续道:“取经。”
在场的观众捧腹大笑,而坐在下面的官僚各怀鬼胎,有些不敢笑,撩起袖子默默擦汗,有些虽是在笑着,但笑不达眼底。
后续节目仍是有序进行着,无人出声中断表演,但刺史却悄悄吩咐人紧盯后台,并调出当日演职人员的名单。
从负责道具布置、节目编采,乃至端茶、扫地边角人员,悉数被叫到越州州府问话。
晚会结束后几日,悦来酒楼都处于歇业整改状态。
悦来酒楼临时搭建的高台,现在空落落的,堆满零七碎八的杂物,灰尘堆成一层,都未有人前来清理。
当地的百姓也觉察出一丝不对劲,往往开年是酒楼生意最好的时段,悦来酒楼赞助浙东的晚会,不就是为了在开年多赚些生意。
尤其反复琢磨着当晚夏千寻的节目,联想起夏千寻几日前的舞台意外,越琢磨越觉得有秘密,越分析越离谱。
种种猜想学派各自林立,一山又比一山高,戏外比戏内还要精彩。
这件事在越州境内发酵,甚至有传到其他地方的趋势。
至于越州方面,州府并有成员上报金光莲华丢失疑似损毁,刺史甚至打算再造一个糊弄上去。
没想到金光莲华再次出现,还是在万众瞩目的除夕庆典上。
州府担心此事扩大影响,生怕惊动圣上,便谴令下去,将庆典的事说成是蓄意安排。
邹家班子命途多舛,邹季澄作为邹家班话事人,被收押在监牢之中,而夏千寻以及其他邹家班成员也被软禁。
可不管怎么调查,官府都查不出邹家与莲蓬有什么关联。他们的莲花灯是从县内名匠那边采购的金光莲华仿品。
哪知道演出当日,竟然“弄假成真”,被换成了真品。
官府本想冷处理此事,哪知莲蓬的事仍未熄火,种种猜测甚嚣尘上。
不久后,城中又传有一种新说法,揭穿金光莲华的莲蓬在前几日无故消失,却又离奇出现在悦来客栈。
刺史多方调查散播传言者,却是一无所获,反而激怒了背后的人。
不久城中传来新传闻。
据说,梦寺的如今僧众,除去后加入的林达以外,其余皆是虎头寨的成员,原本老主持以及一干僧众早在十五年前遇害。
这金光莲华的失踪,便是老主持的冤魂作祟,老主持看不惯贼寇打着他们的名义向皇上献礼,便把金光莲华转移到悦来客栈。
唐代有种制度叫做风闻,民间一旦起了风闻,诸官便有权利追查此事。越州刺史的不少政敌,听闻这事后,立即上报给皇帝。
大年初三那日,元邈在家中收到长安那边快马加鞭的旨意,责令他彻查十五年前越州如梦寺旧案。
此为密旨,元邈不可告知与他人,近日只得废寝忘食地投入到案牍之间,铃兰偶尔敲书房的门,里面都无人回应。
过年的日子里,无论高门大户还是三口小户,皆阖家团圆,其乐融融,唯独他们家冷冷清清。
最近,铃兰待元邈也总冷口冷面,数次推拒他的欢好请求。
元邈想,铃兰大抵是恼他了。他想改变这种现状,却又无能为力。
密旨内容自然不能透露给第三人,他有苦自己咽,索性这段日子住在书房里,也很少走出来。
这正中铃兰下怀,她带着钥匙翻遍家中所有的角落,倒是真让她找到了离魂丹的丹谱。
元邈性格较真,在丹谱上做着极为详细的校注,甚至加入了栩栩如生的插图。
铃兰随后去了城外三里地的驿站,把这消息递给了驻扎在此处的古晏廷。
两人在室内对着弹琴,以阻隔他们的对话为外面听见,门外只能听见里面的二人弹着悠扬小调,不知他们在密谈。
古晏廷问铃兰,“你说在家中,但为何今日不带来?”
“我要是现在带来,元邈该怀疑我了。”铃兰道。
古晏廷试图戳破铃兰的幻想,“你偷了丹谱,还妄想继续和他过下去。以他的性子,他定会捉去报官。”
铃兰摇头,不相信古晏廷的说法,“他眼中我比仕途还要重要,我不信他会如此。”
“你再重要能有江山社稷重要?能有大明宫正当中坐着的那位重要?”古晏廷轻笑,觉得铃兰想法过分天真。
铃兰不屑他的说法,破罐破摔道:“反正我已经嫁给他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况且我腹中已有胎儿,最近应该不大好走。”
厚重的衣袍遮掩着她的小腹,平坦得看不出异状。
古晏廷有点无奈,停下手里的琴弦,“你当真要做到如此吗?”
“不然呢?在组织的安排下成婚,嫁给不喜欢的人。”
铃兰也停下琴声,意有所指地说道。
她娘郭贵妃通过那位鱼贩,前几日给她送了信:要她回到长安后,以裴家娘子的身份与古晏廷成婚。
换作平时,她根本不可能轻易怀孕,怀孕伤身,也不利于她为安宁司做事,但此时为避免再婚,却也不得不这么做。
铃兰说完此话便要离开,转身推门。
元邈定在屋外,板着一张透着寒气的脸,静静瞧着屋内紧贴着的两张琴,忽而抬眼看向铃兰。
“以为你是负气离家,想不到竟是出来见友人。”
他把友人两字咬得极重,虽未看向古晏廷,但友人两字说给他听的。
铃兰心想他大概是误会了,都怪她和古晏廷保密措施做得太好,元邈以为她跑到这里私会情郎。
可眼下的场景,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
她跨出门槛,怕引来元邈的追随者,拽着他的胳膊,“我们两个先回去吧,这里人多眼杂,等下我们出不去。”
“是,人多眼杂。还当你并不在意。”元邈拂开铃兰的手,径自拾梯而下。
铃兰知元邈生着闷气,先不发言,慢慢跟在他身后离开驿站。
回家以后,两人进了卧房,铃兰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元邈说,古晏廷是四时会和安宁司双重细作的事,她无法对元邈说。
铃兰正沉默着,忽觉腰间一紧,元邈拦腰将她抱起,扔到最里面的大床。
他屏退屋内的家仆,叫他们把房门关上,随后钻入帘帐。
屋内熏香的味道弥漫,那些家仆临走之前好心发作,为两人点上夜合花的熏香。那暧昧的香气,随元邈行动时带起的风,悠然潜入帐中。
铃兰慌张失措,不断后退身子,直至后背贴到墙边。
这反应让元邈心中更是不悦,坐在床边缓慢褪去两人的鞋子,看似不经意地发问:“你和他到了哪一步?”
这话酸溜溜的,这次的事换任何寻常人家丈夫看见,都难免会多心。
铃兰也觉察出自己行为不妥,小声道了一句歉:“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我与他没有关系,非要说起来只是师徒。”
“这几日你有些冷淡。”元邈补了一句,“年后你总是回避我。”
“别多心。”铃兰摇头,靠在元邈的身上,坦言:“我只是再次有孕,但未满三个月不好对外公开。你最近公务繁忙,我不想打扰。”
“是真的怀孕,还是避免同房的借口?”
元邈怒火攻心,猛地推了一把铃兰,将她压在床榻上,又抓着她的一双手腕,固定于头顶。
他倾下脸,含住铃兰的殷红樱唇,不顾她的挣扎,放肆地獲取她的滋味。
铃兰嘴唇被蹂躏得有些疼痛,衣襟被扯开一半,一只不安分的手,探入衣襟四处游移。
成婚三载,未尝见他如此粗暴地对待她,况且她腹中还有胎儿。
她不能再放任他继续闹情绪,怀孕三个月同房会导致胎儿流产,她可不能放任无辜的生命逝世。
想了想,她狠下了心,用力一咬。
元邈忽而觉得嘴角一痛,血腥味窜入口腔,低头一瞧铃兰擦了擦嘴角,皓齿上沾着血渍。
铃兰低低地笑,“成婚前,你答应过我,若我不同意的情况下,你断不可强行碰我分毫。还说.....”
“若有违背,我随时可以和离。”
“和离?”元邈始终压着铃兰的手腕,与她的面孔贴得极近,“终于让你找到了缝隙,可以心安理得地提出和离,之后与情郎私奔。”
“真真解释不通了!”铃兰急得欲哭无泪,“你就不能有些自信?以前对你堂兄是如此,现在对待古晏廷也是如此。”
“你是顶流啊。”她声嘶力竭,喊出这句话,“两千年前是顶流,两千年后顶流,那么多女子都喜欢你。”
听到这话,元邈忽而笑了,“早知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原来你是来自两千年后。还当你要永远将这个秘密埋藏起来,今日为了逃避我,竟说出了口。”
铃兰眼神坚定,说道:“不是逃避。若想逃避我根本不会嫁给你。”
“你知道起初我为何避着你走吗?”她声音冷淡,眼圈泛着红,回忆起前世的事。
元邈道:“因为你始终觉得自己是两千年后的人,想与这里的人划清界限。”
“不是。”铃兰拼命摆头否认。
元邈不管铃兰的反驳,继续道:“你过分喜好清洁,对饮食异乎寻常挑剔,看人的眼神总带悲悯,就像天地视凡人为刍狗。”
他说的并非全是荒谬之论,铃兰起初确实是想冷眼旁观,可她后面已经嵌入这个时代。
被他这么误会,她实在是委屈,不禁潸然泪下,又道:“我前世因你而死,这叫我怎么能面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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