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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锈的钥匙碰上老旧的门锁，锁芯随之生涩转动。
八里巷这间老房子，终于在宁郁面前揭开了自己的神秘面纱。
谢秋堂拉着宁郁后退了一步，房门开合的动惊起了一些尘埃，半拉的窗帘放松了几缕阳光照进来，隐没着微微的金黄。
屋子里的积灰没有宁郁想象得那么多。
“不久前有人来过。”
宁郁怔了一瞬便反应过来了：苏雅萍给他的那张照片，十有八九是在这里找到的。
一室一厅的房间空荡荡的。
略过客厅，宁郁在卧室找到了一个上锁的小箱子，密码锁也生锈了，是一个老式的密码锁。能够被宁海荣丢在这里的，绝对不是他的重要东西，那便只可能是郁采芝的。
宁郁上手试了试，滚动的数字密码已经有些转不动了。谢秋堂也试了一下：“锈住了，带回去开吧。”
记忆里的这间老房子很大，但今天他和谢秋堂两个男人都挤在这里时，突然便显得逼仄了。
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检查过一遍，宁郁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
没有其他需要带走的了，也没有什么好留下来的。
“走吧。”
宁郁同谢秋堂说道。
铁门再次被合上，宁郁只把上锁的箱子带走了。
楼道里的光线很暗，谢秋堂握住他的手臂，“小心点。”
“嗯。”
下到一楼的拐角，楼道口已经歪进来独属于太阳的光亮，微尘在光线里浮动，好像两个世界一般。
迈出一步，又一步，就从老房子的昏暗楼梯走到了外面的大世界。
挂在心上很久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正常来说，宁郁应该或多或少的松了一口气，但并不是这样。
重新坐上车的宁郁异常安静，他靠着谢秋堂的手臂，清澈的目光落在路旁两边疾退的树木、街道和人影上。朝城很大，八里巷这一块区域虽然是老房子了，可人流量并不少。
“困了？”
谢秋堂问他。
“嗯……”
宁郁闭上眼，“是的吧。”
他听谢秋堂说：“那睡会。”
回朝城后，谢秋堂把自己用的沐浴露洗发水等用品都给宁郁准备了一份同款，只不过宁郁宿舍里原先在用的还没有用完，便没有立刻换成新的。
晚上在宿舍的时候只能嗅到枕边香囊的气息。
——现在的香味更浓一点，不，是比香囊里的味道更特别一点。
具体特别在哪里？
宁郁又说不出来。
他微微抽动鼻子嗅了嗅。
谢秋堂真不是在这些药里泡过么？
觉得自己想得有点离谱，宁郁悄悄抬眼去看谢秋堂，能看到他的半张侧脸。
谢秋堂似乎察觉到他的动了，抬手过来在他背上抚了抚，“睡吧。”
车载音乐已经切换到了很轻的助眠轻音乐，跟着音乐声，宁郁闭着眼，手指在木盒外边摩挲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
“好开么？”
宁郁坐在沙发上，捧着杯果汁，谢秋堂在琢磨开锁。
他们现在已经回到了谢秋堂平时住的地方，谢秋堂找了工具来辅助，研究了一会以后，清脆的啪嗒声响起。
“！”
宁郁屏住呼吸。
谢秋堂扭开锁，不动了，把盒子就这样递给了宁郁，微笑着用眼神示意他来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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