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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呀”
杨越叹了一口气，说：“不是我不想说，是有些事情说出来影响团结。”
“哪那么婆婆妈妈的”师长的耐心也是也有限度的，看着杨越在这演戏，知道参谋长一定和他说了些什么，当场脾气就上来了：“影响什么团结事实就是事实。就四十二团说的这几点，你怎么的今天也得说说清楚。一是一，二是二，团结虚假的团结我不要不破不立，劳什子内部关系比得上战斗力”
政委一直没说话，听了这话以后，不乐意了。他看着师长，没吭声，战斗力是重要，但内部关系也不能放松啊。
但杨越乐意啊，他就等着这句话呢。
“好啊”杨越吸了吸鼻子，“那师长，我问几个问题”
师长把笔一扔，靠在了椅子上，挥了挥手，问
杨越转过头去，问胡团长，“首长，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信号追踪器的”
胡团长气呼呼地说：“当天晚上就发现了”
杨越又问：“那你知道是什么时候装上去的吗”
胡团长闻言顿时一愣，两个营长也一脸懵逼。都在纠结这追踪器呢，可是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时候装上去的啊，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具体细节。
正文第四五一章散会
杨越瞄了一眼参谋长，参谋长无奈了，你问就问，说就说，你总看我干嘛呀
杨越点了点头，师长和参谋长都说让我说的，那我就说到底了。
没意见吧
杨越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展开，“信号追踪器是我安排空突营d队混进四十二团各步兵营、直属炮兵单位、防空兵单位、团部所安装的，这里是清单。在你们的十二件技术兵器上、七台营团指挥车上以及你们的炊事车辆上，我安装了总共三十四个信号追踪源”
他把纸张递给了师长，给师长过目，自己接着道：“这么大个工程量，我只派了四个侦察兵，仅仅花了一个晚上就完成了。这张纸上，详细记录了安装信号追踪源的车型、车牌，可以对比一下。”
师长戴着眼镜，粗略地瞄了一眼，然后把纸张递给了胡团长，“和你们查的，有出入吗”
那话锋有些不太对味，胡团长接过纸张仔细地和两个营长一对比，还真差不了多少。清单上的追踪器，有些甚至都还没找到。
两个营长低下了头，谁还会想到，空突营丧心病狂到了如此地步，居然在炊事车上也安装了信号追踪器
杨越心里哈哈大笑，带兵带傻了吧行军打仗，行军打仗，什么重要啊后勤补给最重要炊事车是辅助车辆，但也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部队可能会调动来，调动去，而炊事车的动向才是最终的部队调动动向，找到了炊事车，就等于找到了你们的主力。
这道理如此浅显，还不明白吗
你们团，步兵单位、技术兵单位以及团部，甚至你们的后勤单位，全都牢牢地掌控在空突营的手里，你们的部队调动、指挥组成甚至你们的布防，我都不用派人去查，清清楚楚地显示在空突营的投影屏幕上。
你说我弊
杨越义正言辞道：“就算我弊，那也是凭本事弊你们全团，各营各连，加起来快有一百多哨兵了吧一营长还养了条德国黑背，然而呢”
在座的一个少校一听德国黑背这四个字，顿时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原来
“对”杨越很肯定他所猜想的，“就是那天晚上，你家狗都叫了。你们的哨兵都出来看了，结果还是什么也没发现吧叫我说，能让我们弊成功的，全是因为你们四十二团警戒力量形同虚设，二级战备完全就是做做表面文章，被我们逮住了空当，你们非但不感谢我们，还要告我们的状。奇怪哉了”
对面三个人没有说话，但是脸都红了。
胡团长道：“就算在这件事上我们错怪了你们，可拍照是什么意思还有，发烟罐呢”
杨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问眼镜蛇道：“营长，空突营出动一次，耗费多大”
眼镜蛇想也没想，如数家珍：“空突营是合成单位，需要陆航配合。一个连出动，需要动用的运输直升机数量是八架，掩护攻击的武装直升机至少是四架，另外还有指挥机两架。一次行动，小几百万的样子。”
杨越点头，“我们十四师的军费有多少”
参谋长白了他一眼，军事机密，无可奉告。
杨越没纠结这个问题，转而向师长说道：“我们空突营，比起机步团来说，或许一次行动的消耗量只能算洒洒水。但是科技含量之高，绝无仅有。动用如此大规模的高科技技术，执行如此高危的行动，我相信，谁也不愿意看到我们忙活了半天，兴师动众地最后却只是击毙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列兵吧在以往的行动当中，我们的战果很难查证，我们既然能利用我们手里的技术，为什么不用在胡团长认为，我们是对他个人进行人格侮辱。但对于我们空突营而言，这只是一个战果确认的技术手段，仅此而已。”
那意思是说，胡团长，您老人家是真的想多了。我无意冒犯，是您一厢情愿。
胡团长的脸上显然是挂不住了，战果确认合着我就是一只熟了的果子，任你采摘呢你这不说不要紧，说了我就明白了，你这是怕我们耍赖皮，不承认你们的战果是吗我四十二团经历过的风风雨雨，是你能理解的那么多场演习，我们被远火砸，被核弹砸，也不是第一次被团灭了，我有那个必要让你动用技术手段来确认战果
你这是在侮辱整个四十二团
如果不是你们提前知道我们的位置，你们凭什么来得那么快，那么急，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信号追踪器暴露了我们的位置。口口声声说实战，说对抗。如果是在真实的战场上，你有这个能力渗透进敌人的营地里，去做这些事情吗
杨越长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天花板。绕来绕去，又特么绕回来了。
“够了没”师长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有完没完了”
那是真拍，一张敦实的办公桌都被拍得震颤不已。师长破口大骂：“我以为你们四十二团怎么讲怎么有理呢，都被人摸到脸上拉屎了，还在那浑然不觉这是战争吗就算是真的打仗了，我是能指望你们这警惕性啊还是指望你们这扯皮的口才啊无能就是无能找什么借口全营区一百多哨兵，一个都没发现，你们你们平常是不是麻木不仁”
胡团长见师长开口了，想争辩，却见参谋长递了个眼神给他，不得不闭紧了嘴巴。
政委看着气氛爆炸了，他压了压手掌，道：“师长说的，我基本也同意。可能措辞和语气过了些，但道理没错，我坚决支持。今天四十二团提出的这些问题，我看有必要在全师范围内进行一次整改教育。空突营不仅没做错，他还给我们指出了我们步兵团队中的一些马放南山、刀枪入库的危险思想。这个绝对要不得”
师长两个鼻孔里冒热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今天开始，由空突营领衔，在全师范围内进行一次战前心理和战前准备测试。各团首长也不能例外，不能牢固树立时刻准备打仗的思想，你还不如回家抱孙子散会”
正文第四五二章回家
四十二团告状没告赢，反而让师长当面骂了一顿，有些灰头土脸。但是空突营也好不到哪里去，师长说要让他们带着全师搞整顿，一个团一个团来。十四师是个六团制的大编制军区独立师，有三个机步团、一个炮兵团、一个装甲团、一个高炮团，体量比十六师还要多一个步兵团。
按师长的意思，空突营今年啥也别干了，一个团整顿下来得一个月吧，六个团还不算师直，那就半年过去了。
这次综合演练前，杨越还接到了老甘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本来他是早就答应了，过年会回去，可是因为d队的原因，这个事一拖再拖的，没完没了。
眼镜蛇说这是杨越惹出来的事，至于六个团的整顿工，你不领头谁领头。杨越斜着眼睛看他，当初让他来十四师没这条哈，你别赶鸭子上架，我还要回去料理我爸妈那一摊子烂事呢。
眼镜蛇嘿嘿嘿地笑，行啊你回去吧，但是你得把整治方案拿出来啊，d队我让他们休整，然后强化业务，ab队这次和四十四团比完了之后，我就让他们去。
谁让他们输了来着呢。
杨越点头，好说，整人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当初来十四师之前，十六师那些老弟兄们就跟我说了，不把你们十四师整残，决不罢休。
ab队和四十四团仍然在较量，眼镜蛇回不去营区。杨越也不想呆在奎城，就回去了基地。d队这几天放羊，难得清闲没有操练。但是关于任务的不足，老兰州还是一连开了三个会，功劳不摆，广泛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
于是，那些在烟雾里没分清东南西北，导致没来得及撤退的家伙们被拎出来当典型，被一百几十个人集火喷了一上午，杨越一边写各团的整治方案，一边静静地看着。临了，他敲了敲桌子，别光顾着批评了，自己就没一点错尤其是三个笨鸟队长，闹得跟以前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似的，一人挂一个单兵电台，结果你们却把弟兄们扔给了红军，难道你们没错吗
站出来，滚后面面壁去。
会场上顿时鸦雀无声，三个队长起立，老老实实地到板房后面去思过去了。
杨越挥了挥手，你们接着说。
然后就没人敢吭声了
在d队，老兰州是队长，但他的威信一直没有杨越高。眼镜蛇把杨越放在d队加强，结果把个杨越加强成了实际上的一号。老兰州也是无奈，这兵还带不带得下去了
杨越测过头悄悄说：“我消失一个月，你好好的。”
“又消失”老兰州问：“这回是去哪啊”
“爹要再娶，娘要嫁人。这一辈子怕是再也碰不上这么奇葩的事情了。”
杨越叹了一口气。现在口内因为病毒肆虐的原因，搞得人心惶惶的，他想回家，老甘还不让。说是铁路上对这场病毒最直观，以往十八节的客运车厢，现在只能编八节，因为没有多少人在这节骨眼上还想着出远门。但就算是这样，八节车厢都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坐。
老兰州点头，谁说不是呢。别说口内，就算是在奎城营区，防化连的也是一天一消毒，营区里上上下下都在搞卫生。
听说板蓝根不错，有疗效还有喝醋能预防
杨越笑笑，都特么谣言，该谁谁。
这么一聊，杨越就又想起了苏沐晨来了。散会之后，他打了个电话给苏沐晨，但那边没接。苏沐晨现在已经不在西北军区了，而是去了首都。这让杨越担心地不行，想了解情况却一直没有回音，有时候只有简单的几条短信，都是说在忙。
d队步入正轨，杨越也不想喧宾夺主，这次回家，意思也是让老兰州趁机把人心笼络回去。他深深地理解当兵的心态，他当初被顾占志虐的死去活来，可当时在防化连，他对顾占志最服帖，也最尊重。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脸的怀念。
都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人。
受虐狂。
不受虐不舒服系列。
但杨越一时半会还走不了，ab队没回来，整治方案也没写出来。一想到自己的方案一出笼，那各团肯定是得鸡飞狗跳，杨越心里就暗爽。
他现在发现自己这军官是越当越变态了。
眼镜蛇现在在营部是趾高气昂了，d队赢了，当初随口说的气话也可以收回，当做没说过了。副营长和教导员于晨光两个也没话说了，ab队和四十四团已经鏖战到了第七天，加上早已经得知这是必输之局，士气早就丢光了。最后一战，双方谁也拿谁没办法，一起携手度过了第八天的零点，闹了个平局。
离开了远火和战术核武器，ab队玩不来了。
然后，剩下的烂摊子就交给眼镜蛇和于晨光了，杨越没心情去掺和。交了整治方案，打了个请假报告之后，卷了一个背包就去了火车站。
临回南方之前，杨越还特意去看望了老头子。打电话给老人家的时候，他还在军区司令部值班。听说杨越来了，老头子也没办法离开，杨越只好去了一趟军区司令部，在他办公室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本来想说说苏沐晨的事，结果一开口，老头子嘴里就全都是空突营训练的事情了。
杨越汇报了一些成果，顺带也没忘记批评自己的一些天真的想法和不足，老头子倒不介意，听得挺仔细，时不时还拿笔记了几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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