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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后,段君屹带了矿质水和温补的汤药回房,看见林星河没在乖乖睡觉,而是在摆弄一簇乳白色菌株。
“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得太多了,想动一动,刚才出去转悠了一圈,竟然发现了一株金蝉花。看,上面是菌株,下面是蝉壳,神奇吧。”
“不是和冬虫夏草差不多么,也不算神奇。据说这东西也能进补,药用价值很高。”
“你可别乱动哦,也不是全都能进补的,有些寄生在蝉体内的是霉类菌丝,对身体有害的。”
“好,我也不大喜欢这东西。”
“哦?为什么?蝉又不是益虫,你还心疼它?”
“跟蝉无关,单纯厌恶这种菌丝的生存方式。它们侵占吞食蝉的幼虫,一点点生长取代,直到蝉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壳。太过残忍,不如给个痛快。”
林星河点了点头,“没想到你了解得挺多,我被你说服了。鸠占鹊巢,的确讨厌。”
说完恍神——我骂我自己?
林星河哈哈一笑,“不闲扯啦,距离我暴露位置已经好几个小时了,从浮屠界到这儿应该要不了那么久,看来我暂时安全了。全仰仗你啊,谢啦!”
段君屹莞尔,说:“不必谢,记着我的好就行。”
“当然,你险些挤掉了毛毛,成为我最好的朋友。对了,不是说要给我找调理身体的法子么,找到了?”
“办法是找到了,但能不能办得到还得等等看。你先把这药喝了,我慢慢跟你讲。”
这一讲就讲到了半夜,扯出了许多天南地北的东西。林星河听得兴致勃勃,往床里边移了位置,说:“你也上来吧,今晚睡我这儿,我还想听听别的。”
段君屹看了看床,又看了看林星河。虽说床足够大,但毕竟是要结婚的关系,没结婚就躺一起,总觉得有点难为情。
犹豫这么会儿的工夫林星河就等着急了,干脆掀开被子直接把他拽上了床,说:“没事的,只要不碰到我皮肤。”
一进入被窝,暖流瞬间袭遍全身,还带着淡淡的木质清香,是林星河的气味。段君屹屏住了呼吸,像条晒干了的闲鱼躺在林星河旁边,一动不敢乱动。悄然间,耳朵尖儿开始起烫。
林星河推了他一把,“发什么呆呢,我等着听你说呢。都到了这个点了,禁闭室那边还没动静,好担心啊。”
“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段君屹不着痕迹地往外面移了寸把,说,“你现在身体虚弱,应该多休息,要不然先睡下?”
“不行,我的心脏扑通通直跳,根本睡不着。”
“那是你情绪敏感、过于亢奋的原因。之所以容易胡乱发散精神力,也和你控制不了情绪有关。下次再要遇到特殊情况,尽量多想想高兴的事。”
“高兴的事?有用?”
“有用。心情愉悦可以让灵体加速分泌性激素和促花激素,它们能麻痹痛觉神经,帮助稳固精神力。初次进入花期的雌灵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减轻结合的痛感的。”
“……哈哈,没有,完全没有高兴的事。”
“没有么?洁源归属北疆之前,你们南疆不是跟北疆约谈过?为了让蕨王对北疆掌权者失去信任,你在北疆灵主的房间里藏了红花芨芨草芳香油,迫使他产生花期反应,又往他房里送了几个貌美的雌灵,企图……”
“停!停停!”
林星河骇然,“我真干过那种事?!”
“当然,南北两疆上下两界都知道。那次虽然功败垂成,但类似的操还有不少,难道就没有一件令你高兴的?”
“不,完全高兴不起来,我现在只想爬到北疆去,跪着给那位灵主大大磕头道歉。”
啊,老天,好羞耻!
林星河难堪地捂住了脸,段君屹便忍不住轻笑,问他还要不要接着听。林星河不敢听了,翻了个身,强迫自己睡去。
夜晚十二点一过,禁闭室那边热闹起来。林星河又开始激动,摇醒段君屹,非要跑去看,却被段君屹强势制止了。
到了第二天,赤宫里变得异常安静,林星河想打听出点什么,卫兵们竟都讳莫如深,只说赖医生被关了起来。
到了晚上,林星河瞧见上官司朔急匆匆地去了主楼,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又听到灵侍窃窃私语,说南疆那边出了个新闻,宝昌药库被抢了,劫匪疑似洁源上官家的大公子。
可想,这夜谁也不能睡个好觉了。
林星河是因为弄不清楚宝昌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担心计划失败连累上官司麒而辗转反侧。上官司朔则是因为给林元空发送了匿名消息却没得到任何回应,且联络不上曼陀罗而忧心忡忡。
就这么各揣心思又熬了一天,直到三天后,上官司麒带着一包东西回来了。
主楼的大厅里,上官茂叫齐了涉事的所有灵,包括赖医生和看守禁闭室的那两个卫兵,说要是要把宝昌药库的事查问个水落石出,一副不查清楚决不罢休的架势。
林星河带着自己的小灵奴坐在旁边,看了眼杯子里的茶水,嘀咕:“破壁灵芝孢子粉,补肾壮阳。”
段君屹:“……”默默放下了杯盏。
咵嚓一声响,杯盏碎了,不是段君屹的,而是上官茂的。上官茂对着风尘仆仆的上官司麒怒目,“你还知道回来!”
上官司麒不明白这老头子又在生什么气,一脸的茫然,上官司朔就冲他悄悄打手势,叫他赶紧认错,别惹父亲发怒。
上官司麒说:“咋?”
上官茂狠狠哼了一声,“都上新闻了,自己不知道咋?宝昌的药库是不是你抢的?”
上官司麒说:“我没抢,是他!”
顺着他的手指方向,出镜的无疑又是上官司朔,上官茂一拍桌子,“胡扯!你擅自逃离禁闭室,我还没算这笔账,你倒敢先诬赖你弟弟了。他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不是跟在我身边就是在房间看书学习,你红口白牙倒打一耙,简直厚颜无耻!”
上官司麒梗着脖子,“就是他!”
上官茂说:“好,好,你够胆量跟我胡搅蛮缠。卫兵,上家法,打到他不再嘴硬为止!”
上官司麒:“来呀,我不怕你!”
眼见这父子俩针锋相对,林星河赶紧拦住:“不不不,你们搞错了重点,能不能听我说几句?”
上官茂说:“星河啊,这是洁源的家事,让你见笑了,但你身体欠佳,还是不要再为我这个逆子费心的好。”
林星河说:“我都还没开始,您就知道我要为他费心?上官叔叔,我现在只是站在旁观者立场,诚恳地说一句,您这个做法是有失公允的。”
上官茂说:“我自己的儿子,教训他还要讲什么公允?”
林星河说:“当然要讲,因为上官司麒是个独立的个体,也是有自尊心的,您也不希望他总是这样不服管吧?”
上官茂说:“好啊,那星河少主倒是说说,怎么才能不失公允?”
林星河说:“现在要把事情捋清楚,您生气到底是因为上官司麒擅自从禁闭室逃走了,还是因为宝昌新闻提到的那个‘疑似’的猜测?”
上官茂:“这个重要吗?”
林星河:“不重要吗?如果是前者,您最先追究的不应该是上官司麒,而是在您的指令下达之后为什么他还被关着。如果是后者,那他否认这个指控,您是不是该先调查清楚?万一他没有犯错而是做了好事,您非但没有表扬他、奖励他,反倒叫他受了委屈,又该怎么弥补呢?”
上官茂语塞,一时还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满堂都在看着他,他只得先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说:“司朔,你们年轻一辈总喜欢强调些新观念,什么表扬式教育、鼓励式教育,乱七八糟的,这件事你怎么看?”
上官司朔被点名,当即咯噔一下,点头说:“我赞同星河的说法。爸爸就再费点事吧,不然以哥哥的脾气,就算连上三遍家法也不会服气的。”
话外之音:就是他干的,走个形式吧。
上官茂一叶障目看不透上官司朔的本意,真当他在维护自己的哥哥,还点了点头。林星河就不大高兴了,说道:“要嫌犯服气的前提是证明嫌犯有罪,没罪服气什么?”
上官司朔的脸色僵了一僵,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也希望哥哥没罪了。爸爸,您看?”
上官茂于是又哼了一声,“麻烦。”
赖医生和那两个卫兵被提到了前头,赖医生一个腿软跪趴到了地上,然后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低垂着脑袋不敢吭声。
上官茂说:“赖医生,你来赤宫多少年了?”
赖医生说:“十一,不,十二年了。”
上官茂说:“十多年了,也为赤宫做了不少贡献,因此我从来没有慢待过你,有些不值当计较的腌臜事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这次,你骑到我的脖子上来了。”
“没没,没有啊老爷,我不敢啊!”
“不敢?我下令在天黑之前把大少爷放出来,结果到了夜里十二点他还是被关着。你口口声声说是他自己使小性子不肯出来,那他又为什么要在半夜出逃?”
“老爷,我,我,我……”
“别我我我了,卫兵,你来说!”
后方,原先负责看守禁闭室左侧的卫兵队长偷瞄了赖医生一眼,似乎在掂量着什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上官茂心情烦躁,视线又落到看守右侧大门的卫兵身上,“你来说!”
右卫挠了挠后脑勺,答道:“我那天下午的确见到赖医生过来,但他只是和队长嘀咕了几句,具体的我没听见啊。”
上官茂说:“你没听见,我却是一清二楚,无非就是使了钱,把威风耍到我洁源蕨王的头顶了!”
右卫连连摆手,“没有的老爷,就算赖医生敢使钱,我们也不敢拿呀。队长他平时总提醒我们干这行不能贪心,您说他拿了钱,我肯定不能相信的,除非是迫不得已。”
“嘘,你别说了。”
左卫悄悄冲他摆手,又抬眼去瞄正前方端坐主位的上官茂,以及旁边的上官司朔,赶紧把头垂了下去。
林星河说:“听你这语气,你队长是迫于赖医生的压力才接受贿赂的?可他只不过是一个医生,有什么好怕的?”
右卫说:“的确没什么好怕的,但是这些年赖医生他仗着……”
“哎呀我都叫你别乱说了!”
左卫急得跺脚,转过头来说,“老爷,是我干的不假,我财迷心窍,罪有应得,您怎么罚我都行。但这件事的确跟这小子无关,您要是生气就把他撵出赤宫,千万别上家法什么的,求您了。”
上官茂说:“我要怎么罚他,还不是你能做主的,滚一边去!赖医生,刚才他们俩说的,你承认吗?”
赖医生硬着头皮点头:“承认,承认。”
上官茂说:“那我问你,大少爷跟你有什么过节,至于要公报私仇关押他?有谁指使你吗?”
赖医生说:“没、没有,是我自己心里不平衡,一时糊涂想出来的馊主意。”
上官司麒说:“你撒谎,撒谎!”
赖医生连连摆手,“我没撒谎啊老爷,我就是觉得,觉得您是堂堂蕨王,地位高高在上,能和南北两疆的灵主平起平坐,可偏偏有这样一个儿子,总是惹您不高兴,还让您在外面丢脸,实在太冤了。所以我对他有意见,就想找个机会叫他吃点小教训,但也只是一点点小教训,绝对没有要害他的意思啊。”
“荒谬!”
上官茂说,“就算他混账,不服管教,也不是你一个医生可以教训的。你给我记住,他是我上官茂的儿子,是洁源的大少爷,就算变成一把灰也比你尊贵得多!”
赖医生:“是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上官茂说:“你也滚旁边去,看得我心烦。”
赖医生果真滚到了一边,经过上官司朔时还和他碰了个眼神。上官司朔算是稍稍放了心,说:“真没想到他们私下里还有这样的勾当,也太大胆了。爸爸,这得重罚,不但要为哥哥讨个公道,也要树立威信以儆效尤。”
上官司麒却忽然拍起手来,嚷嚷说:“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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