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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不应该跟他说那么多，恶魔的誓言向来不可信!”
埃利奥诺拉和杰森一前一后的走在哥谭夜晚的小路上，她忍不住对杰森发脾气。
“你以为你是浮士德？恶魔可没一个好东西!说不定下一次我见到你时你就已经被卡普勒骗进深渊了呢!”
“......呃，抱歉......我？”
杰森摊手，的确，埃利奥诺拉也在的情况让他不知不觉安心不少，所以他才有点莽撞的跟一个恶魔结盟了。尽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埃利奥诺拉那么放心，就仿佛自己和她是可靠的老友。
“你什么你!你以为是个恶魔就像我这么好说话？哈!”她刻意把高跟短靴在地面上踢的‘踢踢踏踏’响，转过头来瞪了一眼杰森。
“......嗯.......呃，抱歉？”
“......哼!”
......她好像更生气了？
这可怎么办？我的老天鹅耶!
老蝙蝠爸爸可只教过他怎么对付刺客怎么对付怪物没教过他怎么哄女孩啊！尤其是一个暴怒的，前段时间才被你得罪过的女孩。
哥谭夜风还有点冷意，拂过埃利奥诺拉的额头让她冷静下来。好吧，她是有点......过分。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有点任性。明明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呢，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信任红头罩，在他面前无论是心态还是精神都放松过头了。
她低下头慢慢走着，沉默不语，路灯照射在夜晚的马路上就像洒下一片金粉。
哥谭曾经璀璨炫目的星光与弯月被遮盖在灰黑浓雾的屏障下，偶然透露出的一点光彩确是明亮又洁净的。这里离哥谭湾很近了，仔细倾听，埃利奥诺拉还能听见货船进港和波涛拍打船体的声音。船锚撞击水泥与石头的沉闷响声裹挟着波浪翻涌，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有规律的拍打着耳膜。
半恶魔血统让她还能听见码头上搬运工大声斥骂，货物碰撞甲板的响声。
哥谭在沉默。
“......你饿吗？”
杰森犹豫了一下，打破了寂静。
远处远远的亮着一点黄色和红色交织的光芒——是快餐车，油脂和酸黄瓜的香气飘过来和鼻腔勾勾搭搭，直直被吸入到胃里。
“啥？”
“我是说，你饿吗？我想你还没吃晚餐吧？我们可以一起吃个晚饭？瞧，那里有个快餐车呢!”
——烂透了，你这说的什么话!街上的三流小混混都比你会搭讪!什么样的男人才会请女孩儿去吃餐车餐啊!
杰森难得忐忑，他觉得自己大概会第二次被埃利奥诺拉讨厌了。
“......好啊，我饿了，我想吃披萨。”
埃利奥诺拉突然展颜一笑，她倒不是说客气啦，她是真的挺饿。做为“信标”，她同样也被放逐仪式抽取了不少魔力，现在急需高糖和油脂补充能量——当然啦，对于她这种非人们来说更好的补品其实是灵魂宝石，同类的血肉或者魔力结晶，不过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高热量食物也能将就。
“好？你想吃点什么？奶昔要吗？”
杰森答应了，他抽出皮夹走向餐车。
“嗨!等等!你的脸你确定没事？”
埃利奥诺拉拽住他的衣角，差点又一次把夹克从杰森身上揪下来。她指的是面罩，杰森的头罩和多米诺面具都被神父毁坏了，他一路上可什么遮盖物都没带。
“先松手......没关系，反正你都看过了，而且他们记不住我的样子。”
杰森嘀咕着抽出一叠现金，把皮夹塞回衣服口袋里，哪里鼓鼓囊囊的，除了皮夹还有一小把微型/炸/弹。
“呃，嘿，老兄，晚上好啊。”
“晚上好。”
胖乎乎长的像个秃顶版波士顿熊的餐车老板疲惫的回答，抬眼看杰森的时候又惊讶又同情的睁大了眼：“哦，年轻人，你被打/劫了吗？”
不，他脸上的淤青都是被哥谭那个人人赞赏的混蛋神父打出来的。
“......嗯，算是吧，毕竟这里是哥谭嘛。”
“那你还算幸运，至少他们只是打了你一顿。”
餐车老板说：“还有你女朋友也安然无恙，这一片儿是红头罩的地盘，他手底下的崽子们还算有点规矩。”
“.....谢谢？不过她不是我......呃，算了，我们还是点餐吧。”
他懒得花费口舌和餐车老板解释埃利奥诺拉不是他女朋友的问题，热乎乎的墨西哥饼还有热狗可比解释他为什么和一个不是自己女朋友的漂亮姑娘半夜在哥谭游荡有趣多了。
“行啊!没问题!”
“唔......我要......一个大份奶昔一个橙汁，炸鸡，两份墨西哥卷饼，两个辣热狗多加黄芥末酱，还有——嘿，el，你还要吃点啥？”
他扭头去问在路灯下无聊数小虫的埃利奥诺拉。
“我要海鲜芝士披萨，不加橄榄不加萨拉米不加葱不加水果——还有圣代，草莓圣代!”埃利奥诺拉头也不回。
她不想让餐车老板看见脸，毕竟大小也算个名人，被抓住半夜和陌生男人街头私/会的绯/闻可不好玩，谁知道这个餐车大叔是不是像哈利一样连报纸的女装版也看呢!
“不加葱不加萨拉米不加水果？你女朋友品味不错啊年轻人？”
胖乎乎的餐车老板挑了下眉毛：“现在知道披萨不加萨拉米和水果的年轻人已经不多啦，你得好好珍惜她!”
......不，那大概因为她只是个意大利人而已，在披萨问题上意大利人可有骨气了，比英国男人的发际线问题还固执一百倍。
***
“你确定......这里能上去？”
埃利奥诺拉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高耸又黑漆漆的韦恩塔，做为哥谭的地标建筑之一，由韦恩家族出资修建的韦恩塔足足有367英尺高。差不多可以说是高耸入云。
杰森说可以带她找个“能僻静吃饭，享受宵夜”的地方去，于是在七拐八绕穿过了好几条小巷后就到了韦恩塔门前。
更正，是韦恩塔的后门。
“怪了，他们换锁了？”
杰森皱着眉头用插在炸鸡上的竹签捅锁——看得出来他是老手，大概不止一次两次偷偷半夜溜上韦恩塔了。埃利奥诺拉暗自对布鲁斯.韦恩感到同情，听说蝙蝠侠，罗宾，还有这座城市里其他的义警也偏爱这座塔。
“竹签可不行，让我来。”
埃利奥诺拉推开杰森，从头发上取下一根发卡。巴宝莉的星钻栀子发卡，细的那一头正好能捅进钥匙眼儿。在她“咔哒，咔哒”的扭了几下之后小铁门被推开了，但发卡那一头也被扭弯了，有点可惜。
——她怎么比我还熟练啊!
杰森瞪眼，他的开锁技术可是从五六岁在街上讨生活时就点满了熟练度，十二岁之后一度能靠一根铁丝捅开韦恩大宅里的每一扇门（除了蝙蝠洞和阿尔弗雷德的卧室）。今日竟然惜败于一个小姑娘手下，真是打击人。
就算有勾锁和绳子，塔顶也不那么好爬，埃利奥诺拉是被杰森半拉半抱送上塔顶的。
“哦!宝蒂!能再次见到你真好!”
杰森深情的拥抱了一下最高的那个石像鬼滴水兽。
奇了，这人还给石像鬼起名字？是不是连他家的枕头被子床茶壶都有名字啊？这下轮到埃利奥诺拉瞪眼了。
“来吧，这儿避风。”
杰森放下炸鸡，在“宝蒂”背后坐下，石像鬼宽大的展翼下是很好的避风地，他还曾经是罗宾时常常躲在这里抽烟——也许布鲁斯知道，不过他什么也没跟阿尔弗雷德说过。
埃利奥诺拉在他身边坐下，两个人分享了一打炸鸡块，辣热狗，放足了芝士的披萨，热乎乎的饮料和一盒巧克力。巧克力是图汉娜送给埃利奥诺拉的，她放在手提包里的，足足有三十块。lvmh后台的那些模特们可不敢像她这样大吃大喝。
“她是我的朋友。”
也许是埃利奥诺拉看向“宝蒂”的目光太频繁了，杰森叼着一根香肠主动介绍。“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那时候我暴躁又粗鲁，没人想跟我当朋友，所以我只好半夜来找她，至少跟宝蒂说说话的时候她不会跟我说‘你是个蠢货!’‘你比不上任何人!’什么的。”
他耸耸肩，打开一罐热啤酒递给埃利奥诺拉。
“你能喝酒吗？”
他想了想，他随手在便利店拿到这瓶brewmeisterhohekonzentration啤酒酒精含量足有百分之十五，属于少见的高度啤酒，平时他能自己喝，也能和兄弟们喝，但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注1］
“当然啦!”虽然也就是一杯倒，三杯起泡酒就能让她神志不清耍酒疯——不过她才不会说呢，安妮平时限制她喝酒限制的可厉害了，在韦恩的晚宴上偷喝了几杯冰酒差点被安妮抓住。
更何况这只不过是瓶啤酒而已，埃利奥诺拉想。
者有话要说：
当年老爷问杰森：你饿吗？收获罗宾桶x1。现在桶子有样学样，老蝙蝠爸爸老怀甚慰，儿子长大了，学会拐人了。今天的章节提前发惹，祝大家腊八节快乐呀!大家都吃腊八粥了吗？以及，真的没有小天使想点番外吗？（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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