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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进乐笑道：“自卫而已，红果粒买爆料针对的也不是曹老师嘛，曹老师现在没团队没冲突的，谁肯花力气对付，也就是因为萧哥你，他才被红果粒当目标。”
萧含知道经纪人做的事部分时候是不能见光的，他以前并不愿意知道太多，然后就在曹青简这里被自己的经纪人坑死了，甘进乐表现虽好，萧含的警惕心仍然很重，肯定要自己了解清楚。
“我懂了，因为红果粒看出我的目的，所以拿一件本来没什么的小事反复炒，就为撕我。”
甘进乐点头：“是的。”
萧含又问：“那红果粒针对的是我，殷也是谁啊？你针对个殷也？你闹出花来能干嘛？让他糊上加糊吗？”
其他人压住呼吸时，甘进乐居然还能笑。
“萧哥别急，殷也当然不够资格坐对家，本来这档节目从筹备起就预备了糊穿的，但是萧哥来了，筹备期只拿下四个直播平台，现在增加到十二个，后期还会有更多来谈，不是要火，是已经火了！红果粒现在后悔得不得了，不管是要回收殷也，还是买位塞人，肯定已经在动了，长安茶馆之前，他家今年要捧的那两个搞不好都会进来。”
萧含想了想，他只是不爱朝这方面用心思，不代表他蠢——一想明白了，甘进乐在给红果粒将要来的人预热。
甘进乐喝着助理递的咖啡道：“红果粒嘛，真正好的留不住，拿垃圾当宝。”
这就是给红果粒的定性了。
不管加塞进来的是好是劣，甘进乐要给观众一个洗脑包：红果粒的艺人，都是跟殷也一样靠买热搜艳压前辈的人，自己没条件，只能拉踩别人。
清神跟红果粒永远死仇，清神派来的经纪人，在能给红果粒一拳头的时候当然会卖力。
萧含静静看着甘进乐，心里其实是认同的，但他得让甘进乐知道他的底线在哪，或者说，底线是谁。
多年以前，萧含就很清楚他自身的弱点，说好听五官精致，直白点就是日韩爱豆脸，容易量产，什么形容词都能靠上，但特征不够明显，而且过于精致的面容会削弱男性阳刚的一面，稍不注意就变娘炮或者油腻，他一直让自己的眼神和气质朝更具攻击性的一面演变，这么多年下来脸还是这张脸，但给人的感觉已截然不同。
这不是年龄增长带来的改变，这是他自己蓄意造就的。
是猫还是狮子，只需要一个眼神。
此时此刻，狮子看着在他领地上活命的动物。
甘进乐精于操纵各种风向舆论，见过无数想要施加压力达成目的的人，但没有一种是萧含。
只不过是在注视而已，就像被一头长相华丽的狮子含住了头，即使它不做什么，就含一下玩玩，再吐掉，也能够造成某种心理暗示。
甘进乐的油滑并不能带给他安全感，萧含的进攻性实在是可怕，主要原因其实并不抽象，他是真的可以一句话让甘进乐滚回起步阶段，并且还不如起跑之前。可能只有五、六秒左右，甘进乐乐不下去了，但他很厉害，转口道：“今晚曹老师上不了线，要不要等一会看看情况，身体能行的话去医院把检查做了。”
萧含没吱声，甘进乐顿时明白他为什么会被这头狮子盯上，补充道：“萧哥决定。”
“再找时间，你安排好。”
萧含用手杵着下巴，扒拉平板上的表格看。
目光挪开了。
甘进乐算是领教到太子爷的恐怖了，这小爷可不讲究什么社会规则和笑脸相迎，难怪那一个二个的金牌经纪全被他干掉，清神找自己坐这位置，怕也是没招可使干脆换个套路。
萧含道：“殷也就这样了？”
甘进乐扫了一眼平板，上面有殷也悄悄对曹青简翻白眼的瞬间。
殷也当然认识曹青简，曹青简糊的时候怎么着也是能出道的艺人，殷也那时候还没本事出道，如今跟前辈上同一档节目，肯定觉得扬眉吐气，出道才半年，没练好表情控制，这白眼翻的，根本不必甘进乐找人给他编。
“殷也还小，该回家好好念书。”
“殷也经纪人呢？”
甘进乐傻了一秒钟，要绝户的吗？连经纪人也不放过！
萧含道：“我认识蔡威。”
甘进乐点头，心里画了个圈，圈中间是曹青简，圈里还得添人，蔡威算一个。
萧含听到里边咳嗽声，溜溜的跑进去看，甘进乐吐口气：经纪人这行，难！
殷也和他经纪人袁国生的事情往后放放，甘进乐得先解决自己备忘录第一条：曹青简为什么会有应激反应？
搜集曹青简以往新闻、营销爆料、合艺人提及的鸡毛蒜皮等等，功夫不负有心人，后一天，萧含和曹青简一起吃完午饭，在屋顶花园散完步，把曹青简送回卧室补眠，出来就得到了甘进乐奉上的答案。
三年前，曹青简自己试镜上了一部电影，大牌导演，投资数亿，虽然是配角但很考演技，红果粒在他跟片方签约前给他安排了一档综艺，为嘉宾在海边拍摄一天半，节目组设置了很多难关，有爬沙攀岩还有夜潜。
萧含知道曹青简不会游泳，并且努力过多次，学不会，潜水对他太难了。
当时节目里的女嘉宾不敢下水，导演要求曹青简先下去示范，在曹青简明确拒绝，并且没有穿戴潜水装备情况下，被主持人起哄推下海。
萧含能想到结果，一个连造浪池都怕的人，在夜里被推下海——
救上来后，节目组才发现曹青简真的不会游泳，不是公司说的能潜七、八米，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海里很多水母，曹青简被蛰得很严重，当天晚上送医急救，一个多月后才恢复正常能见人。
角色被顶替，随后跟红果粒合同到期，曹青简没有续约，自此消失。
节目方和红果粒一起隐瞒，只有女嘉宾在当晚因为受到惊吓，发过一条朋友圈吐槽这事，甘进乐就从这找到了源头一一查证。
萧含忍着气道：“因为合同快到期，所以抢角色？”
甘进乐觉得没这么简单：“萧哥，这件事红果粒做得有点歇斯底里，放水母蛰人，一过火出人命的，很怪。”
萧含愣住：“出人命？”
甘进乐忙解释：“水母跟蛇类似，毒性与品种有关，也看被蛰的人体质情况。”
萧含皱着眉，万分不解：“没道理、没道理，红果粒从他身上赚那么多钱，没道理……”
甘进乐并不知道萧含说的赚钱指什么，但他总不能不专业到问萧含怎么回事吧，便笼统说道：“会不会萧哥知道的只是部分事实？”
萧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甘进乐本来还有另一件事要说，看他脸色决定暂且明哲保身。
“萧哥，离线的事情主办方解决了。”
甘进乐拉着几个助理急忙要去餐厅补午餐，想了想，这件事对萧含来说不大，但是主办方既然示好，还是应该让萧含心里有个数。
萧含果然不怎么在意，随口问道：“这次又是什么bug？”
甘进乐突然笑出两排大牙，一个精似鬼的人突然间充满了质朴的乡土气息：“说被黑客攻击服务器，导致服务器宕机。”
“哈？”
“萧哥和曹老师离线的几秒内，选手们陆续掉光了，随即主办方暂时关停服务器，二十分钟后恢复。”
萧含没喝水也被呛岔气，心里居然冒出不好意思，又给人家找麻烦的情绪。
甘进乐很乐呵：“为了弥补这次服务器被攻击关停事件，下午四点左右会有一次线下采访，录播。目前其他选手的采访进行了两小时左右。”
萧含点头，甘进乐才捂着叫嚣的肚子走了。
曹青简睡得很不踏实，最近吃的药换成了进口药，但该死的副用不见得减轻，他越睡蜷得越紧，萧含本想把人吻醒，实在做不到，只能凑合亲脸。
一路亲到耳垂，曹青简醒了，眼睛眯条缝瞥着萧含，双眼皮的褶子被撑得只剩下浅浅一道痕迹，呈扇形延伸到眼尾上方，一般人的双眼皮褶子不会这么长，这一拖，便拖出了逶迤缱绻的水墨余韵，仿佛一笔画至墨淡仍未停，让人欲罢不能。
萧含在曹青简面前从来没多少自制力，心里知道他不愿意，却拼命用那个搅得自己心乱的拥抱加固信念。
一手伸进被子里，一手捏住曹青简的下巴，逼他仰起脸接受自己的吻——哪还记得等在外间的造型师等人。
好一阵萧含才打开房门，一脸进去不过一分钟的坦然，出来拉开椅子，等着。
曹青简走出来，大家刻意不朝他那方向看，但是吧，注意的点都在他身上，于是在默然中，萧含的私人班底达成了共识：
这就是一直让萧哥惦记的那位不会错了。
这么多年，谁挨谁死的恶咒终于被破了。
节目里、节目外都不打算隐瞒的态度。
半小时……不算厉害吧？
虽然从长相上来说，萧含的脸显精致，但他那喉结、宽肩、腹肌和公狗腰……嗯，还有气质，怎么都不可能是下面那个，就有几人的眼睛悄悄的朝萧含腰子那看。
者有话要说：
我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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