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纪德觉得这个发展有点出乎他意料。
虽然对于他们这些荒原上的幽灵而言,杀一个人和杀五个人并不能差出太多,可如非必要他们也不会对孩子下手,必须下手的话更是会考虑给个干脆。
因此森鸥外打电话让他们先别动那些孩子,换一个对织田而言也算得上蛮亲近的青年过来与他战斗时,安德烈纪德并未拒绝。
杀一个人和多杀一个人对现在的他而言差别不大,总归如果杀死这个青年后织田不来,再动那五个孩子也无妨。
然后这个本该过来战斗的青年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要他陪他去一个地方。
“医院?”
从港口mafia的车倒了地铁,又临时租了一辆家用车,因风吹日晒而有着一身麦色皮肤的男人靠在花店门框上,皱着眉看着面前的青年闷头挑花,颇觉荒谬:“你有什么放不下的人?”
这发展,让他一个没什么浪漫思维的人都快脑补出一部电影大片了。
“放不下的多了,”御神维头都不抬的回了一句,修长的手指拂过白百合和菊花的花瓣,半晌叹了口气,转手拎起了几朵鲜红欲滴的玫瑰递给花店的人让他们包上,站起身来,歪歪头漫不经心的笑了下:“我放不下这个世界。”
男人刚想说那你还来代那五个孩子送死干嘛,就见青年又把脑袋正了回去,一本正经的反问:“你信吗?”
安德烈纪德:……。
两边的话都你一个人说了还问我干嘛。
花店的小姑娘包花的速度意外的慢,纪德看了两眼,在瞟见那姑娘隔三差五就瞟御神维几眼后顿了顿,乐了。
森鸥外介绍这人的时候没说他的本名,只留了个代号,叫‘icarus’,伊卡洛斯。
一只逐光的鸟。
纪德觉得这名起的不对,因为他在青年身上看到了无比鲜活的气息,鲜活,明艳,就像是小姑娘手下绽放着的玫瑰一样,有着那样新鲜的颜色,就连那双蓝色眼眸扫过来时,都仿佛有轻柔温暖的海风拂过。
这是个光一样的青年,从某些程度来讲,和孩子们一样,是他们这样的人最不愿意下手的角色。
“织田之助对你很重要啊。”
他依着门框,看着那青年从兜里摸出钱夹付账,忽然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如光一样的人往往是最清楚生命之重的,因为那种光明大多不会无缘无故的降临到谁身上,在迎接来那场盛大的光明之前,他们大多都曾深切的见过黑暗的样子。
跟港口mafia有交集的人还能拥有这种气质,实在是太少见了。
“他算是我一段茫然时间里的引导者。”
御神维道,花终于包好了,青年在谢过花店姑娘后委婉有礼的拒绝掉了对方索要手机号码的请求,带着安德瓦走进了医院。
医院里有相当多的,各式各样的职业英雄,数量多到出乎了纪德的预料,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安德瓦,那位no.2职业英雄在这家医院?”
“嗯,”御神维点了下头,颠颠怀里包的有些过于紧凑的玫瑰,使之看起来显得没有那么拥挤,嘴上漫不经心的答应了一句:“这花就是送给他的。”
安德烈·纪德:………………。
男人皱紧眉头,觉得自己听错了,他盯着御神维怀里鲜红的,热烈的玫瑰,忍不住询问:“给谁?”
“安德瓦。”
御神维乖乖的重复了一遍。
“……你们日本和我们的文化差距应该还没大到用玫瑰来探病吧。”
他不可置信的又瞅了那花好几眼,最终得出了一个相当可怕的猜测:“你喜欢安德瓦?”
御神维:……。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可以现在就剁了这货。
“不,单纯觉得玫瑰的颜色和他的个性比较相配而已。”
等随着职业英雄的人潮从相应的楼层走下电梯,青年面无表情的顶着各异目光将玫瑰放在了已经摆满花束的病房外:“何况又不送进去。”
鲜红欲滴的玫瑰在一堆花束里相当显眼,纪德看了眼病房那边,鉴于今天早上安德瓦刚从icu里转出来,至今昏迷未醒不宜打扰,因此只能由其子女在外面接待来送花和慰问的客人。
“普遍说法是安德瓦老婆疯了,被送到了精神病院里。”
见纪德盯着那边向客人们道谢的安德瓦子女,御神维起身后解释道。他们离病房门口不近,两人说话也没人听得见。
纪德嗯了一声,转头就见御神维从大衣内侧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他瞥了一眼,一个五后后面跟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七个零。
男人一愣:“你这好像不是探病的额度吧?”
“安德瓦重伤,安德瓦英雄事务所一段时间内的收入都会大幅度下降,持续时间大概是一个月左右,我先前按他的英雄事务所英雄月工资估算了一下,差不多需要这些。”
青年将支票塞进信封里,摸出笔刷刷刷写了安德瓦的字样,封好后随手丢到了地上,从墙上撑起身:“走吧。”
纪德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把五千万日元随手丢到地上,然后潇洒的转身走了。
“喂,”他们没再坐已经挤不下人的电梯,慢慢从医院楼梯上走下去,男人想了很久,终于在离开医院门的前一刻开了口:“你是港口mafia的人吧?就算不是也该关系密切才对,为什么帮职业英雄?”
御神维闻言脚步停了一下。
金发的青年继续往前走,天上飘起了雪,夜色下,医院大门前的白色灯光照耀中,连那身黑色大衣都泛着白。
细细的雪花簌簌落在青年发上,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又或是还保持着脸上平淡的微笑,总之御神维背过了身去,令纪德一时无法看见他的表情,也无从猜测他的想法。
只能听到他说。
“我们活在黑暗中,但这个世界不能没有光。”
数层楼上的同一时间,一只属于少年的手捡起了地上的信封。
信封没有署名,只写了安德瓦这三个字,少年扫了一眼,捻了下薄厚,在判断过不是信之后才将之拆开。
拆开后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将信封连着里面的支票交给了自己的姐姐。
“咦?”
看了一眼支票上的公章,轰冬美怔了怔,有些茫然道“清泓饮料公司来过了吗?”
“来过了,是个金色短发的青年,个子很高。”
适才就留意到那一捧艳烈的过分的玫瑰花,轰焦冻思考了一下,补充道:“不过似乎并不打算过来,直接将信封留下就走了。”
“是吗……。”
轰冬美点点头,收起支票示意自己知道了,想起刚刚收到的信息,不由一阵头痛。
虽然说父亲遇袭这种事在他们所有人的预料之外,家里也确实为之慌乱上了好一阵。
但是,市里居然为这事游、行是什么意思啊?!就算安德瓦再……也是他们的父亲,人还没醒就有一群记者等着什么的,也太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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