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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惑有点紧张，四处张望。
按理来说靳司不是那种招呼都不打，就自己走掉的人，尤其是他刚才还穿着家居服呢？他能去哪儿？
沈杓看他愁眉不展的样子，想着安抚一下，说：“没事儿，你别看臭蝙蝠他弱不禁风的，一般人动不了他。”
魏惑喃喃了两句：“就他那腹肌，还弱不禁风？”
“嗯？”
沈杓瞪大眼睛：“臭蝙蝠还有腹肌呢？”
魏惑：“嗯。”
沈杓皱紧了眉头：“看不出来啊，这只臭蝙蝠平时脸色苍白的和马上要撒手人寰了似的，没想到他竟然偷偷练肌肉！是想趁我不注意，追上我优越的身形吗？！”
魏惑：“……”
咱们先不说你的身形到底优不优越，他脸白不是血族的人设吗？
魏惑：“咱们先不说这个，现在的问题是他去哪儿了？早知道就应该给你们买个手机，有什么事儿也好联系。”
沈杓一听手机，连连摆手：“还是别买了，等价折成大骨头吧。我一用那个就尾巴疼，不知道是不是辐射的太厉害。”
魏惑：虽然我现在不太想吐槽你，但是你的槽点实在是太多了啊！辐射要多厉害才能辐射到你的尾巴啊！你是用尾巴拿手机的吗？！
沈杓跟着又说：“不过也说不定，一般人是动不了他的，但是还有二般人啊。”
“二般人？”
魏惑转过头来：“比如？”
他实在是想不到，一个既不怕大蒜，也不怕圣银十字架，阳光下面涂点防晒霜就行了，还在梵蒂冈当过神职人员的高阶血族，究竟会有什么是他怕的。
“比如猎魔人。”
沈杓回道。
魏惑：“猎魔人？”
想想也是，这世上连吸血鬼和狼人都有了，猎魔人就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儿。
沈杓耸了耸肩：“这世上什么东西都有天敌，再厉害的动物都有，血族和狼人当然也有。就是猎魔人，用你们这里的话说，就是道士、和尚、云游方士、大师这类人。西方就是一些神职人员，还有你们说的猎魔人。”
“这么多的吗？！”
魏惑听了大惊失色，道士和尚什么的数量可不少，要都是靳司的天敌，那他活下去也太难了！
“不不不。当然得是有本事有天赋的那种，十来年出一个吧。”
沈杓补充。
“十来年出一个还不够吗？！”
魏惑觉得靳司也太可怜了，走在路上就可能会遇到危险。这以后卖烤串儿可怎么办啊？怪不得空有一身本事，却依旧饿晕了。
不，说不定之前他就是在逃离什么道士的追捕，才落到那样的田地的。
这么一想，他之前当神职人员，究竟是被逼到了什么地步啊。
魏惑完全没有发现，沈杓说天敌的时候，说的是血族和狼人，俨然把自己也囊括进去了，但是自己根本就没在意他。
沈杓抽了抽鼻子：“我说的是一千年前的数据。”
“现在呢？！”
现在可比一千年前人口多了去了，是不是代表着，一千年后的现在，平均几年就出一个有天赋的猎魔人？
沈杓：“哦。现在大概是几十年出一个吧。”
“嗯？”
魏惑有点不解。
“因为现在人都不喜欢去做这些了，人才匮乏。听说以前路边上看见个孩子，说他有天赋，就能领走。我们之前那个世界也是。每当外门弟子少人的时候，门派里管内务的就会去山下转一圈，看见个孩子就说他有天赋，然后就能带回来。运气好的，还会送你点东西呢。”
魏惑：能不能不要把你们门派的那点破事儿拿出来说？万一别人说我们辱没剑修怎么办？！
沈杓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现在路边看见个孩子，说他有消灭超自然生物的天赋，别人要么报警说拐卖小孩，要么打电话给精神病院。所以后继无人，估计再过几年，就变成几百年出一个了吧。说起这个，你们这里不是也有很多关于猎魔人的传说吗？什么新白娘子传奇，聊斋志异，聂小倩。”
“不不不，那些是妖怪，和你们这种不一样。他们是后天成型的，你们是天生的。”
魏惑给沈杓科普道。
“一样。”
魏惑明白了，这种感觉就像，不管你是小偷还是强盗，统一归公安局派出所管理。
魏惑听他这么解释，仔细看了下周围，也没发现有什么打斗过的痕迹。除非来的是个爱打扫卫生的猎魔人，两人打完一架之后，一手抓着靳司，一手开始还原战场。
沈杓往外走了两步，闻了闻：“靳司是和一群人走的。”
“你怎么知道？”
沈杓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狼人啊。”
魏惑：狼人有这个功能吗？！你不要骗我！你说你是不是一条狗妖？！
沈杓闻着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微闭双眼，细细分辨之后说道：“这个味道……是烤串儿，还有两串烤焦了一点。一串儿是正中第三块肉，一串儿是上面第一块。嗯……可能是不小心蹭到了炉子边。”
魏惑默默的打开外卖盒，发现果然如同沈杓所言。
他拿出一串儿肉，塞到沈杓手里，又把靳司的手帕放到沈杓面前：“来，闻闻，去找！”
沈杓闻了闻，二话不说就走出东阳街1号，就差认真的“汪”一声了。
一路上，沈杓一边吃着烤肉串儿，一边安抚魏惑：“房东，你也不用担心，都是正常人的味道。我以前和印度的猎魔人打过招呼，他们身上的味儿，我贼清楚。”
魏惑：“我怕你记得是咖喱味儿。”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转完之后，眼前霍然出现了一个废旧的厂房。房子外表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油漆在长时间的日晒雨淋当中脆弱不堪，风干皴裂。玻璃也雾蒙蒙的，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臭蝙蝠应该就在这里。”
沈杓指着厂房说道。
魏惑点了点头，神色凝重。他伸手把沈杓拦在身后。“你去找个地方躲起来，把这些肉串吃了，研究研究佐料配方。”
“你要自己去？”
沈杓有点惊讶。
魏惑看了他一眼：“万一是猎魔人，你岂不是也要遭殃？我是普通人类，我和他智斗！”
为了东大屯子濒危生物保护站的荣誉！
者有话要说：
为了老攻！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