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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下诸如“你才是二次元，你全家都是二次元”的真正骂人话，两个人的表情一瞬间全都变得诡异了许多。看着凌焕那一脸不知情的样子，许悠悠咽下这一口气，没忍住还是揉了揉太阳穴：“这是骂人话。”
“啊？”
“嗯，许悠悠没说错，你说的那句‘你是个二次元’确实是骂人话，因为我们二不起。”
“那你们是？”
正好这个时候空姐开始发小饼干，许悠悠叶明恒同时觉得自己松了口气，互相对视一眼难得多了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算了，说到打游戏看动画，叶明恒是吧，你最近在追什么新番？”
“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最近在看第五部的jojo，你呢？1”
“重温第三部，一集一集攒着太难受了。”
“想不到你居然是真的替身使者。”
“无所谓真不真，毕竟替身使者是会互相吸引的。而且我最喜欢做的，就是对自以为我不是替身使者的人说no。”
简单交流完毕许悠悠还摆了个特别诡异骚气蓬勃的姿势，两个人同时睨了一眼凌焕，表情里充满着一种怜悯的态度，看的凌焕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们在说什么使者不使者的，还有那个一听就是台词的东西，中二么？”
“凌焕啊。”
“嗯？”
“你想立个二次元人设么？”
“就和那谁谁谁，你们都说他入娱乐圈是为了赚钱cos的那个一样？之前他们也想让我cos个什么，我看了看好像没我本人好，就拒绝了。”
许悠悠和叶明恒两个人的表情愈发纠结，不过叶明恒没忍住还是泄露了一丝笑意，觉得这个流量还挺可爱的。
“不过二次元到底是什么啊？动画片？”
“对，就是动画片。”
许悠悠很坦然地退出了手上的排球运动动画片，点开了一部jojo带着点殷勤的态度递到了凌焕的面前：“只要你看了这个动画片，那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啊。”
“这什么动画片啊，好老的感觉。”
“画风问题，接受就好了，jojo就是人生路上逃不过去的一个坎。对了，你们明星是不是连休息时候都没太长？动画片一集就24分钟，还有更短的，碎片式时间随便可以看。还有各种不同类型，特别是……”
“等下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我团里老有人说什么‘明明是我先来的’，还有‘双份的快乐’，好像这个也是动画片里的？”
“是动画片里的没错，不过这种人叫白学家，见到打死就行。2”
“……”
看着两个人同时严肃不知道到底是开玩笑还是心里话，凌焕嘀咕了两声也没计较，接过了许悠悠手里的东西之后看她打开了电脑也没继续关注，拿着她的ipad发现动画片上还有弹幕，反正也无聊索性就捧着看了起来。
然后——
“卧槽，不是，这个人有点帅啊，哎哟这个上勾拳，我去，太他妈，不是，太爽了！”
凌焕满脸激动地看着ipad里面的动画，时不时还要压抑住心情控制自己别说脏话；许悠悠手指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敲击着，叶明恒抽空瞥了两眼继续揣着自己的switch玩精灵宝可梦。三个人坐在一排，莫名其妙竟有着一种诡异的气氛逐渐传递了出来。路过的一个小男孩好奇地瞥了一眼，看着叶明恒对着一只鲤鱼王扔出精灵球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妈妈，我也想玩这个。
“诶那个，许悠悠啊，后面怎么没了？”
“嗯？”
许悠悠正好码完了一个小节，拉下耳机瞥了一眼自己缓存的东西有点无奈：“我空间不够啊，本来就是好几年前的ipadmini。我主要是还存了小排球第二部和第三部等我飞机上回顾，jojo也就存了五集……等等，你这就都看完了？”
“超好看啊！虽然是霓虹语，但是真的好看。承太郎真是帅爆了！还有花京院也是，真的超帅！怎么就这么帅呢。以前我只看过灌篮高手多啦a梦柯南还有那个火影海贼王的，这个奇妙冒险真的也好帅啊。”
“挺好挺好。”
许悠悠沉默了半晌，笑得有些艰难：“你回去可以慢慢看，动画都出到第五部，漫画都有第八部了。”
“行可以，这个是第三部对吧，我真的好喜欢这个花京院。诶对了，方便加个微信不？以后你再给我多推荐啊。”
“我不用微信。”
许悠悠摇了摇头，看着凌焕目光里带上了点怜悯的认真：“你用扣扣么？”
“……”
·
全世界的人没有不知道凌焕名字的，全世界的人都在用微信——
前一个有了两个或者更多的例外，前后两个都是例外的是许悠悠。
“不只是我，不用微信的人多了去了，我姬友也从来不用，也不知道你是谁。”
许悠悠略微拉下了一点电脑屏幕，表情认真了许多：“不要‘我即世界’。”
“但是不知道我名字的话还真是让我有点挫败。”
“不知道你名字的人多了去了，我不止不知道你名字，还不知道你的脸。哦，还不知道你干了什么，有什么代表。”
“……”
“所以凌焕，你有代表么？”
听到许悠悠这个问题凌焕沉默地瞥了一眼拉下的窗，突然觉得无所适从。
是的，他没有代表。
他不像陈征一直都是c位出道有着各种各样的资源，不像是第二名邱黎阳有着强硬的后台可以随时闹解约，他只有一个“团”，哪怕出单曲，也只是单纯一首自己都不知道质量到底怎么样的说唱嘻哈。
想把这首歌当成自己的代表，他却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许悠悠。”
“嗯？”
“你不是娱乐圈的人，不明白。”
“谁说我不是。”
许悠悠翻了个白眼，看着凌焕一脸“你是娱乐圈的人居然不知道我”的表情，觉得眼前这个人也是个逗比。刚想说话，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你多少岁了？”
“二十刚出头。”
“比我小。”
沉默了一会儿，红头发的女人突然就笑了：“算了，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妈妈以前是电视台的。”
“啊？”
“我妈妈以前是电视台的。”
她重复了一遍，看着凌焕惊讶的表情继续说了下去：“就是个地方小电视台，那个时候电视台也很小，她是工程师。我妈妈姓刘，小时候暑假去我妈妈单位，他们都叫我妈妈‘刘工’。”
“工程师？”
“嗯。一开始是做后期，就是现在的后期‘小哥’。后来是负责编排。我印象里她偶尔还有夜班要去现场跟着播什么，回来就是第二天一睡一整天。过了几年我妈妈从电视台调走了，但她以前的同事们还会联系她一起聚会什么的。我从小就在电视台长大，看过主持人录节目也看过直播，用我老爹的话来说，也算是在娱乐圈长大的。”
许悠悠的声音很平稳，似乎要照顾旁边正在进行鲤鱼王捕杀计划的叶明恒压得有点轻：“所以我从来不追星。”
因为她从小就是跟着电视机里的那些主持人们一起长大的，甚至于参加过他们的婚礼，吃过他们的喜糖，叫他们叔叔阿姨。
“所以我很讨厌流量。”
她的表情有点晦涩，似乎不完全是对流量的鄙夷，更多的还有一种无奈：“那么凌焕，你有自己的代表么？参加过的综艺，不叫代表。”
“我在努力。”
凌焕沉默了一会儿，索性拿出了一个u盘递给了许悠悠：“那你能听一下么？”
“嗯？”
“我看的出来你应该练过钢琴。”
许悠悠挑了挑眉毛，似乎是想再等个答案却没想到还没等到凌焕开口，就听到感觉到叶明恒也探过了头：“要不要给我也听听？我练过二胡。”
“我还练过古筝手风琴竖笛吉他。”
许悠悠哼了一声，仿佛是带着点挑衅看了旁边一眼。叶明恒抬起了下巴，声音里多了点慵懒：“乐高，机器人，化学实验。”
“跳高，三级跳，跨栏。”
“游戏攻略，美剧字幕组。”
“广播剧编剧，游戏剧本。”
“视频剪辑，后期。”
“同人文，码字机。”
两个人互相盯了一会儿，彼此不觉得什么，凌焕早已目瞪口呆。
我艹，他这旁边坐着两个什么人啊？二次元都这么牛逼的么？！
者有话要说：
1：著名动画漫画《jojo的奇妙冒险》，以骚气蓬勃【喂】的姿势为特点，者是被人怀疑活了几百年的荒木老师，特长是“你永远也不知道这个角色在最后会不会死”【并没有】。替身使者是漫画中大部分主角拥有的特殊能力，以及悠悠说的也是其中一句名台词，脱胎于其中角色岸边露伴。画风比较硬朗，往往有“是男人/女人就应该看jojo”一说2：白学，源于《白色相簿2》，因为情感纠葛过于让观众感觉到胃疼，台词十分朗朗上口，同时两位女主党派之争经久不息，然而往往很多人并没有看过原就开始用台词玩梗，因此被称为白学家【一般来说见到白学家先打死有不懂的梗就说，我会很高兴解释的ww另外仔细算算，是悠悠赢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