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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这次我去天界要住好一阵子,要带的东西自然多些,还要好一会儿才能收拾好呢!不如你去百花宫看看娘吧,我等下好了,就去找你。”
锦觅找个借口匆匆忙忙的就把洛霖推出了水镜。
洛霖何尝不想去看看梓芬,一进水镜就到处寻找她的身影,还是锦觅告诉自己,梓芬已经重回百花宫了。想去看她又不好立即起身,还好女儿贴心。
“水神仙上。”
海棠芳主第一个看到了洛霖。
“梓芬在吗?”
洛霖向里面张望了一下。
“主上正在寝宫,这百花宫仙上也熟的很,您还是自己进去吧。”
海棠掩嘴偷笑。
洛霖尴尬但还是向里面走去。
洛霖一入百花宫,便花香扑鼻,要知这花界拥天下群芳,百花宫四周更是草木精元所在,是以百花宫中常年芳香不断,春意盎然。越往内走花香味反而淡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莲荷的清冽之气。洛霖已有四千年不曾来过这内宫了,周围的一切却一点都没变。梓芬的寝宫里静悄悄的,连一个小花仙都不曾见,他轻启湘妃帘,寝宫之内竟然空无一人,洛霖心下正纳闷,忽闻细微的喘息之声,原来纱幔背后寝榻之上竟是花神在小憩。薄纱轻幔,帐内风景看的是清清楚楚,梓芬伏于塌上娇喘微微,眼眸紧闭,丰唇抿得紧紧的,长发散落于背上枕侧,更添三分妩媚。洛霖一时有点六神无主,欲走还留,心下悸动难安,不由楞在原地。
“师兄?师兄?”
梓芬梦中连唤两声,洛霖本已发昏愣神,被梓芬这两声轻唤惊了魂魄,不由浑身一颤。他只当梓芬梦魇,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了,拨开帐幔跪于榻前,“梓芬,梓芬,我在这里,醒来便没事了。”
梓芬蓦然醒来,一时迷糊,竟忘了先前梦中的情形,“师兄怎会在这里?”
“我今日来接觅儿,顺道来看你,海棠也没告诉我你在小睡,本来不想惊扰你,谁知你却梦中喊我,是不是被梦魇住了?”
洛霖真真是个木头,此话应该是来看梓芬顺道接锦觅才对,他怕梓芬不自在,这才转了个说法。
“做梦?”
梓芬低下头细细思索,这才想起适才梦中又梦到了当时魇兽吐出的所见梦中的场景,魇兽所吐梦境只得画面却无声音,自己一直在想梦境中的自己在说什么,没成想今日梦中竟然听清了自己之前昏迷梦呓之语,原来那时自己叫的竟是师兄。“我,我刚刚是被魇住了。”
梓芬没有说明梦中所见,临秀与师兄都对自己的过去有所隐瞒,必与梦中那男子有关,既然他们不想说,自己又何必多此一问。
“现在可好些了?”
洛霖原就半跪在榻前,双手紧紧扶住梓芬肩膀两侧,梓芬则并未完全坐起,只是以肘撑在榻上,向前半欠着身子。此刻经洛霖一问,才想抬头回答,哪知额头微微擦上了洛霖的唇畔,方才低头沉思时还不觉得什么,这一抬起头来,突然间距离拉进,连对方的面孔都看不甚清了,两唇不过一拳之隔,两人心中俱是漏跳了几拍。洛霖更是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干涩,嘴巴微开想要呼吸顺畅,视线顺势往下移开,免得对着梓芬的眸子更是胡思乱想。谁知梓芬偏生在这时咬住了下唇,此季正值盛夏酷热,梓芬小憩又只着中衣,纱衣薄而透,内里曲线朦胧若现,如此画面香艳诱人,绕是水神沉稳内敛真君子,也禁受不住心爱之人如此诱惑。鬼使神差般的,洛霖轻轻吻上了梓芬的唇,轻软香甜,口鼻间气味芬芳,让他欲罢不能,他握着她肩膀的手明显感到眼前的人儿浑身一震,这非但没能让他停止,反而更加了几分力,一只手也已环在了花神腰间。
微弱的“嘤嘤”之声从梓芬的唇齿间溢出,这让洛霖更加意乱情迷,口唇纠缠中他竟然顶开了她的贝齿,所有的爱慕相思倾泻而出,花神的薄衫竟不知何时被褪至臂弯处,现下洛霖怀中软温香,教他如何能把持得住,他不自觉地已坐于梓芬榻上,竟是要将怀中人压在身下了。
“啊!”
梓芬却在这时大力推开了水神,一手掩住胸口,大力的吸气,额上的汗珠都沁了出来。
“梓芬,你这是怎么了?”
洛霖也慌了手脚,伸手想要去扶她。
“不,别碰我。”
梓芬费力的吐出这几个字,一只手当先伸出,将洛霖拦在了一臂之外的距离。
说来也怪,梓芬也弄不明白怎会又突然胸口剧痛,不受控制,似是要撕裂一般难以忍受。刚刚为水神所迷也是云里雾里,自己明明察觉不出对洛霖的心意,可却又为何如此沉溺于他的温柔爱抚中难以推拒。若非胸痛之症复发,两人今日怕是都要沦陷其中了。
就这样维持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梓芬终于觉得胸痛之症渐平,这才慢慢直起身来,“我没事了,刚刚只是胸痛的旧疾。”
这说话间才发觉自己衣衫不整,发丝凌乱,顿时霞飞双颊,急忙整衣遮掩。洛霖的理智此时也已恢复,自觉先前冒犯了梓芬,赶忙下榻掩起纱幔,正不知该何解释,好巧不巧只听锦觅的声音近在耳边,“爹爹,娘亲,我收拾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锦觅一入寝宫,便觉气氛有异,看看爹爹立于旁又背对着娘亲,脸上表情尴尬,连头都低低的不敢与人对视。再看看娘亲,发丝凌乱,未着外衫,单薄的中衣也稍显不整。锦觅似是真看到了什么似的,捂嘴掩面笑着说,“我是不是来早了?扰了爹爹娘亲都是觅儿的错,我,我现在就走。”
说着就要往宫外溜。
“觅儿,不得胡说。”
水神语声严厉却并非真的愠怒,“你这话若是传了出去,爹爹自是不怕,可污了你娘的名声可怎生是好。”
“你是我爹爹,她是我娘亲,何来污了名声之说。”
锦觅噘嘴偷笑故意顶撞道。
“好了,就你话多,不是说收拾好了吗?我们现在就走吧!”
水神神情窘迫正愁收拾,眼下唯有借着锦觅先离开,等梓芬尴尬褪去再来请罪吧。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去了。”
说罢水神快步离开了寝宫。
“娘亲,爹爹为何让你好好休息?”
说完自己也扑哧一笑,要知锦觅原先确实不通男女之情,可经凡间历练了一遭,情窦已开,男女之爱也有所领悟,是以才看出他们两人的不妥,走之前还不忘打趣道。
这厢梓芬自是娇羞难当,还好他们已去,没得只能自己捂在被中懊恼罢了。
“主上!”
梓芬走出寝宫,牡丹一众芳主都在百花宫中,也不知是自己心虚还是她们真的知道些什么,只觉人人目光中都带着一抹笑意,好像已窥得刚才的秘密。事实上,她并没看错,锦觅一出来便对几位芳主眉飞色舞的描述,爹爹与娘亲又在一起了,大家都以为两人终于修成正果,故而含笑却是真为他们高兴。
可梓芬却觉得周身不自在,只好故镇静的说,“我现在要去莲湖修习仙术,你们今日都不用跟着了,不论何事不得打扰。”
“是!”
牡丹众人微微颔首齐声回道。
梓芬匆匆忙忙离了百花宫,直行至莲湖方才松了口气,从前这莲湖便是安放她衣冠冢之地,如今她既然无恙,那衣冠冢自是早已撤了,眼下倒不失为一个绝佳的修炼之地。然而她此时内心嗔怪,被师兄这一闹,自己日后还如何在百花宫面对众仙子。可又不禁偷偷去想方才与洛霖围帐内之事,水神怀中宽阔温凉,可他的鼻息却温热厚重,让自己差点透不过气来,可却又偏偏贪恋他的臂弯不愿离开。
梓芬想到此处不由啐了一口,跺着脚低声自言自语,“我真真是疯魔了,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挥了挥思绪,猛然抬头时却见天帝正立在远处静静地望着她。她定了定神来不及细思,已换上她惯有的淡漠疏离之态,“不知天帝驾临花界,未曾远迎,还忘天帝陛下莫要责怪。”
天帝方才还看她小儿女之态,娇羞妩媚,竟是自己不曾见过的。可转过脸便话音清冷,举止疏离,神态间更是漠然,心下不觉微叹,\'她终还是恨我的。\'只是脸上却不曾表露,只是笑着温柔地说,“再不想还能有今天,我只当再无缘相见了。”
梓芬虽心下诧异,却也明白必又是遗忘的前尘往事,之前师兄曾说过,当今天帝当初也曾住过栖梧宫,或许能从他身上多得一些线索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