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九秋在原始世界足足又待了三十多年,直到王阳刚寿命终止,她才回去。
王阳刚其实是个非常有意思的男人,相处久了的她是这么觉得的。话是多了些,关键时刻倒也能解解闷。
回到系统空间,1938直接将她交接给了另一个系统,任务组的一个系统,编号3838,据说是任务组的王牌系统。
任务组的任务非常重,毕竟三千世界,人生抱憾的人们实在太多太多了。
她和3838还没说上话,便直接前往了她第一个真实的任务世界。
*
醒来时似乎是在晚上,魏九秋睁开双眼,周围一片昏暗。
同时,脑海里响起了一个有些奇怪的机械音,“8861执行者你好,系统3838为您服务。”
魏九秋利落坐起,脑袋有瞬间的眩晕,被她忽略不计。
“任务已经开始了哦,要现在看委托人的委托视频吗?现在看人家就现在给你放哦。”
......终于知道这系统哪里奇怪了。
时鹿捏了捏莫名疲倦的不行的眉心,没有开口,用鼻音沉沉的应了声,“嗯。”
系统默了一瞬,“人家这么友好,这么亲切,这么可爱,你怎么还对人家这样冷冰冰的,你好讨厌哦,人家讨厌死你了啦。”
魏九秋:......
这牙酸的口音让她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拳头的感觉。她额头青筋又不受控制的爆了起来,这让她想起了她被王阳刚那个二货气到爆肝的无数个日夜。
这个,简直比王阳刚那货还让人不能忍。
“算惹,人家善良美丽又大方,人家不和(han)你计较惹,人家先给你放视频。”
魏九秋忍住蠢蠢欲动的拳头,算了,她好歹也活了这么多年了,没必要跟这种小东西计较,连王阳刚她都忍过来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忍的。
其实是这玩意儿没实体,真想揍,估计捶爆自己的脑袋都没有用。
这是一个面积不小的卧房,只有床头灯正昏暗的亮着,房内装修极其简洁利落,除了墙上挂着的几副深色调抽象油画,便再无其他软装。
系统那边似是忙碌了一会儿,然后,对面空荡荡的白墙上便多了一副投影。
投影里是一个一身正装的女人,黑白色系,最基本的款式,搭上她不苟言笑的面容,单调的近乎刻板。
她搭着二郎腿,双手放在膝上,正经的好像在开会。
“我生前的事想必你们有渠道知道,没必要浪费时间多说。”
她的声音也是不苟言笑的,带着隐隐的似是下达命令的压迫。
“现在,我只说我的要求。”
她双眼犀利的盯着镜头。
“我名下资产大概在十个亿左右,你们过去后,再赚的不算,我这个十个亿,包括动产不动产,必须全部花光,是不留任何资产的全部花光,可以做慈善,但不可超过一个亿,更不可用一毛钱在我那些亲戚身上,还有你们再赚的,随你们怎么处理,就是不可用在我亲戚上。”
“公司,随你们怎么处理,我建议你们去了就处理掉,免得影响我要求的那些工,只要别让我那些亲戚占到任何一丁点便宜就行。”
“至于我的那些亲戚,主要指大姑、大伯、三舅他们三家,我不希望看到他们三家将来会有好下场。”
“最后,我要求你们派过去代替我的那个人,在我有生之年,代我享乐人生,享尽一切我没享受过的,首先,就得睡够一千个男人。”
说到这里时,她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少一个都不行。”
说完,她顿了一下,又说:“所有要求我想我已经说的足够清楚明白,希望你们能顺利完成。否则,3838,8861,我知道你们的工号,委托人权益保护协会,我也知道你们的投诉部门。”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然后,墙上的投影就黑了。
“嘤嘤嘤,这个女人好可怕哦,眼神好凶哦,还威胁人家,人家被她吓死惹,嘤嘤嘤。”
魏九秋陷入了沉默,虽然非常非常非常不想承认,但她确实也有那么一点点被委托人最后的那个眼神给震慑到了。
这是一个精神很强大的女人,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打倒了她,并让她愤怒到甘愿付出灵魂的代价,难道是刚刚她口中的那三家亲戚?
系统哼哼唧唧,见魏九秋完全不理它,愈发委屈的哼哼唧唧起来,想它这个小可爱征服多少任执行者了,怎么这回却偏偏遇上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大老粗,一定是老板嫉妒它这么可爱又迷人,然后故意把她安排给它的。
哼,它这么可爱又迷人,它才不怕,总有一天,它一定会让这个女人捧着脸叫它小可爱。
“人家现在给你发送委托人的记忆,你接收了委托人的记忆,一定要好好做任务哦,这个委托人一看就很难缠,完不成任务,我们就要倒霉惹。”
对方质疑她完不成任务,魏九秋却莫名没有了愤怒的心情,她握了握她的大铁拳,磨牙挤出了一个,“嗯。”
系统又是一番忙碌,然后魏九秋的脑海中便有一段记忆喷涌而来,魏九秋闭眼,盘腿在床上静坐了一会儿。
委托人叫陈婧,没有兄弟姐妹,父母也在多年前双双遇难去世。
她忍痛接手了父母留下来的公司,那时的她才十八岁,刚刚成年,正在享受高考后的暑假时光,这突如其来的事故,让她放弃了美好的大学时光。
这一切只因她的那些亲戚,她的那些对她父母公司虎视眈眈的亲戚。她父母的公司是她父母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是她父母一辈子的心血。
在她父母还在世时,这几家亲戚就经常闹事打秋风,及至她父母遇难去世,这几家竟是直接在她父母的葬礼上就闹了起来,争吵着要怎么瓜分她父母的公司。
陈婧愤怒,他们把她父母当什么了?又把她当什么了?父母才刚去世,他们都是血脉相连的亲戚,却半点不见悲伤,只一心想着怎么霸占她家的家产,甚至猖狂到了不避讳她的程度。
难道她看着就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陈婧自小就是个强势且不服输的性子,她雷厉风行的接手了父母的公司,正好她已经成年,又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继承公司,合理合法。
那些亲戚自是不肯罢休,先是给她来软的,扮个慈和长辈的嘴脸跟她说什么她还小,不懂经营一家公司是多么难的一件事,不要糟蹋了她父母的心血。他们先帮她看着,等她大了,能独当一面了,再还给她。
陈婧又如何不了解他们的嘴脸,自是不予理会。那些亲戚们便又来硬的,各种暗中给她使绊子,找麻烦。
她也是个有本事的,硬是在那些人的阻挠下撑起了公司,并在这些年将公司做的更加壮大。
只做到这些确实也是不容易的,陈婧心里堵着一口气,要管理公司,又要处理这些亲戚,再加上她性子多疑,更有对他人能力的不信任,总是事事亲力亲为,这么多事压下来,十多年间,她每天甚至睡不够五个小时。
而且,她是一个极其自律且刻板的人,为了公司,给自己下了多条的条条框框,其中就有一条,每天至多睡五个小时。
她不好好睡觉,也不好好吃饭,甚至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和精神生活,连朋友都没有的,普通的都没有,生活中除了公司就是应付亲戚,刻板单调的都不像个人类。
终于,在她三十二岁这年,她把自己活活累死了,就死在睡梦中。
一觉过去,再也没能醒来。
她没有爱人,没有子女,身边所有的,就只有那些别有所图的亲戚。而她死后留下的巨额遗产,自然而然也是便宜了她防了那么多年的亲戚。
死后的陈婧明白过来,更愤怒了。合着她像头驴一样埋头苦干了十多年,到最后还是便宜了那些人。而那些人除了享乐、包二奶、养情人、再时不时做些下三滥的事来恶心她,就什么正事都没做过了,结果还白的了她苦守这么多年的心血。
她愤怒,她为自己不值,也慢慢的明白,若是她爸妈还活着,也必然不想看到她为了公司变成这样。
公司只是死物,替代不了她死去的爸妈,她这些年又是何必的,把自己活成这么个模样。
凭什么那些人潇洒自在,她却活得像头驴,她也可以那样潇洒自在,她也可以挥金如土,她也可以包情人,养小狼狗。
于是,她找到了这家许愿公司,虽然不能自己回去重头来过,但是能有人用她的身体代替她重头来过,享受一番她没曾享受过的人生,也是好的。
接收完记忆的魏九秋:......
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她现在的感受了。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有没有把握?只是花花钱,睡睡男人,她最后那个要求肯定是让你替她睡男人啦,超~超~超简单的对不对?人家跟你说哦,这个任务就是给执行者去享受的,根本就没有难度,有没有?好多系统都抢着想接这单呢,最后还是被可爱的人家给抢到了,人家这可都是为了你的哦。”
魏九秋:......
她忍不住了,“你给我把舌头捋直了好好说话!”
3838:“你、你、你、你、你,就不!人家就不!哼!”
时鹿带着难以言喻的几乎快要原地爆炸的心情换了身衣服,然后下了楼。
根据委托人的记忆,她是昨天夜里十点左右睡的,难得的一次早睡,而现在,已经是第二天夜里十一点五十了,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也就是说,她整整“睡”了一天还多一点。
这对于极度自律的陈婧来说,是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这栋房子里有住家保姆和司机,一家三口,一对老夫妻加他们的女儿,那三人现在指不定正怎么乱想呢。
走在旋转楼梯处,却见这么晚了,一楼大厅仍是灯光大亮,电视声、说话声、打电话声,混成一片,吵得不得了,明显就不是一家三口可以发出来的声音。
而且陈婧的规矩很多,也很硬,绝不容触犯的,其中就有不可吵闹喧哗和不许随便放外人进来,谁都不行,这一家三口向来很守规矩的。
魏九秋眉头一皱,停住了下楼的脚步,扶着楼梯扶手,侧身朝一楼大厅处看去。
透过明晃刺眼的水晶灯,便见一楼沙发处竟坐了十来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那一家三口其中的母女俩就在其中,女儿偎着一个年轻男人坐着,一边凑那男人耳边说着什么,一边笑得花枝烂颤,母亲则愁眉苦脸的站在一旁角落处看着,却也没说什么,还时不时的帮着递个水果,倒个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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