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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朔茂说,因为我相信你。
多年后再去想,七都认为改变他人生的,便是旗木朔茂的这句话。这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句话,坚定了他的忍道,也改变了他的未来。直至死亡,坐在灯火下对着他微笑的男人,都是他心中最美丽的风景,对着他一字一顿。
我相信你。
旗木朔茂是第一个对七展露自己信任的,他将自己的前途与未来,将自己的性命都交予了他,没有怀疑也没有防备。他阳光的不像是志村团藏的学生,不像是深深扎根泥土之中,卑微的忍者。
七从来没有听志村团藏说过相信,因为他从来不相信任何人,甚至他自己。团藏老师是那种能够为了村子献上一切,也会为了村子剥夺一切的忍者。七从不觉得这样不对,因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就好像他从不觉得首领对他只说任务有什么不对。
每一个出身于团藏手下暗部的忍者,身上都有着不下三道封印禁术,禁止泄露暗部秘密的,禁止泄露志村团藏秘密的,死亡之后自我毁灭尸体的。这是为了保护村子,为了保护木叶,为了保护秘密。
所做的不过是训练,然后执行任务,遵守忍者手册上的每一句话,七如此坚信着。他从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团藏老师会给他相关的卷轴学习忍术,会根据他的进度分配任务,会点名他的不足然后在实战中改进。
那只是点名他的不足,指出他需要改进之处,旗木朔茂还是第一个正面肯定他的能力,正面对他说,我相信你。
旗木朔茂或许永远想象不到,他的一句话,对七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前辈……”七看着旗木朔茂坐在峡谷的边缘之上,双脚腾空下垂,“我们两个人……”
木叶后方的营地已经撤退,一方面是因为云忍失去了二尾猫又之后实力大减,他们又不敢在丢失了二尾的基础上再将八尾带上战场,二尾的丢失已经在他们的意料之外,八尾的风险他们无法承担。如此,云忍的战场只剩下了最后的扫尾,便结局已定。
而木叶撤退的另一方面原因,是因为与砂忍的战线出现了大规模的损伤。云忍将二尾带上战场的举动,如同一声信号,砂隐村的一尾,岩隐村的四尾,还有水隐村三尾也接连登录战场,这打了个木叶一个措手不及。
岩忍村的方向因为有三代目即使将三个学生带了过去,勉强撑住了败事。水隐村与木叶个了一个国家,经总部商议只得暂时撤退以保全自己。而接壤的砂隐村便没有那么幸运,节节败退,即将被打入家门口了。
这才是导致云隐村战场急需结束的真正原因,旗木朔茂接到命令之后,一方面命令御手洗紫霄带着人先一步支援砂隐村的战线。另一方面则决定安排伏击,给予已经没有了战意的云忍最后一击,结束战斗。
而旗木朔茂安排伏击的地点,一个无名的峡谷。行人行走的夹道位于两个笔挺垂直的断崖之下,据说这里曾经是一条河流,只是随着时光变迁地势变动,河流枯竭成为了商人前往火之国最便通的道路。
因为不需要翻山越岭,所以这条路平日里有商人经常行走。只是现下正值忍者大战,小路看起来荒废很久了。谁都知道这条路是个伏击的好地点,可是毕竟远离木叶根据地,此时旗木朔茂与七基本上已经算是深入雷之国了。
“我见过你出手哦,”旗木朔茂专注于远处的森林,并没有回头去看站在他身后的七,“大概只有二代目大人,才能媲美你的速度吧。”
他如此夸奖道,“所以小鬼,对自己多少多一点儿自信吧。”
二代目火影活着的时候,被荣称为忍界第一神速,旗木朔茂此时的说法无异于变相承认了七的实力:“云忍最值得骄傲的,除却他们的雷遁,就是他们的速度了。”
趁着还有时间,旗木朔茂对着七科普道。
“你的速度,远胜他们。而你的忍术,”说到这里,他回头对着七露出了一个笑容,“非常美丽。”
他如此形容七的忍术,这本不是形容忍术的词汇,可是在旗木朔茂嘴里,却变得理所应当,“所以啊,不比担忧,我会保护你的。”
这个男人……好温暖啊。
七看着背对自己,专注低头探查敌人举动的银发男人,想到了他挡在自己身前的背景,想到了他背着自己的宽厚脊梁,想到了他抚摸自己额头的手掌,想到了他侧着头纵容的笑容,一只空空荡荡的地方,涌现除了什么东西。
抬手按住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七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背……
真的,好温暖啊……
“来了!”
旗木朔茂的声音一震,整个尾音都在往上翘,他将之前一直在擦拭的白牙短刃插o回到了刀鞘之中,单腿用力,然后向后退了几步确保下面的人不会看见他。
食指与中指并拢,其余三指回缩紧握,原本无风的天空忽然吹起了风,风带着树叶,也带走了七的感知力。旗木朔茂抬手去接树叶,然后抬头去看头顶逐渐涌聚的云:“等着今天过了,”他笑着说,“我带你去终结之谷看一看吧。”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一定认为感知忍者的感知力,是能够被察觉的。难怪志村老师说七是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忍者,明明将自己的查克拉散发了出去,却完美的随着风的涌动融入其中,再不可见。
“终结之谷,可比这里要壮观的多了。”
他这么说着,七猛地一睁眼,不再掩饰自己的查克拉:“喝!”
与之呼应的,是接二连三的爆炸声。
旗木朔茂的规划很简单,在云忍进入峡谷,即将出谷之前,将提前埋伏好的起爆符点炸。炸裂的起爆符会将山谷的道路堵死,一方面为他们建立一个不必忧心有敌人偷袭的后方,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堵死对方的道路。
这种情况下,抓准时机便是关键。好在七的感知力虽然距离短时间短,却胜在不会被人察觉:“有没有尝试过从天而降~”旗木朔茂看着七放下手,感知着脚下即将碎裂的岩石,一把抓住了七的领子,在这即将崩塌的顶端,附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七被旗木朔茂抓着衣领,一脸茫然地低头看着脚底。之前所站的地方随着起爆符的包扎坍塌,岩石的尘埃挡住了他的视线,但是其间隐约闪烁的雷光,便知云忍中了旗木朔茂的全套,如今已经乱了阵脚。
“哈哈!”
虽然之前用力蹬地跃起,不过两人都不是风遁忍者,并没有泻空的能力。随着下落的加速,旗木朔茂的笑声也变得明显,他一手抓着七的衣领将他往下拽,另一手拔出了自己的短刃,展开了落在自己头顶的岩石。
直至被旗木朔茂扔在岩石堆上,七都是懵逼的。在他的观念里,忍者本应是无声无息悄然出没的,可旗木朔茂用爆o炸做了序曲,用从天而降的银白色光芒做了初章。如今他站在被炸开堆积的岩石顶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云忍的狼狈。
“哟,云忍们。”
他大笑着,肆意且张狂,“看起来,二尾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啊。”
他将七挡在身后,原本拔出的白牙入鞘,“要不要把八尾拉出来,和我一较高下啊。”
如此嚣张,却底气十足。
七坐在地上,双手靠后撑着自己跌身体,愣愣的看着这样的旗木朔茂。他见过坐在主帐之中沉稳批复文件的旗木朔茂,见过训练场上一脸严肃练习刀术的旗木朔茂,见过与同伴打闹满是无奈的旗木朔茂,却没见过这样的他。
云忍因为之前突然的爆炸变得狼狈,他们甚至连最基本的队形都无法保持,七甚至看见岩石底下由很多的尸体。只是那毕竟是受过战争力量,云隐村最后用来一搏的忍者,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抽出武器对着两人。
起风了——
旗木朔茂的白牙附着着他银白色的查克拉,在人群之中穿插交织。来回的苦无与忍术被他视无物,没有什么能够挡住他的步伐,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刀刃。阻挡之物便被劈开,所拦之人便被斩杀,就如此一往无前。
因为深陷敌人中央,没有同袍相阻,旗木朔茂的刀再无往日凝泻之意。他肆无忌惮的挥舞着刀刃,刀刀毙命次次见血,不见躲闪也没有犹豫,武士的刀为了保护而生,为了梦想而舞,而现在,他要保护的便是他身后的木叶啊。
七的攻击却与旗木朔茂完全相反,如果说旗木朔茂是最基本的刀术,一力破十会。那么七的攻击的就更加偏向于借巧,借力打力借刀杀人。他没有拔刀,只是一双乌黑的眼睛四处打量,侧身跳跃间将原本攻向他的苦无抓住,原路射回。
所有针对他的武器都被他反向利用,所有捅向他的刀刃都会被他抓住然后斜着捅入云忍自己人身体中。因为峡谷狭窄的地域所限,云忍并没有能力施展大规模的忍术,而这恰巧就方便了七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