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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与陵带着奶奶离开之后,慕禾衫一个人跑到厨房里,蹲在门口吃完了那碗面,捧着那只连面汤都不剩的空碗,还有点懵懵的看着远方。
他不知道怎么洗碗,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但是现在家里人都走了,他怎么也不能放着一个脏碗在那里。
这里没有洗洁精什么的,之前好像看到过楚与陵和奶奶用淘米水洗碗,但是慕禾衫在厨房里找了大半圈都没有看到淘米水,只好拿起旁边用稻草扎的球,手忙脚乱的用水擦洗了一下。
眼看着厨房里的柴好像快要烧没了,慕禾衫有些焦灼,一边巴巴的站在门口期盼着两人回来,一边在心里纠结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家里的大人突然都走了,剩了他一个什么都不会,而恰好家里的事情又需要他去做。
他急得两只眼睛都涨红了,努力把眼泪憋下去,跑到厨房拿起了那把钝钝的斧头,把屋门都关好之后,才背着背篼,循着之前的印象上了山。
他不会砍柴,但是之前看过好多次楚与陵干活儿,怎么着应该也能模仿着会一点。
楚与陵有一个固定的砍柴地点,他在那边砍倒几棵树,然后等着它们慢慢枯败,再每次上山来砍一些树枝,都能用两三天的了。
慕禾衫觉得他挺聪明的,笨手笨脚的跑到那儿,有模有样的挥了几下斧头,总也砍不断那些粗枝。
斧头也钝,他手也笨,弄了几下柴没砍着,反倒把自己给伤着了。
娇嫩的掌心没能被他□□几下,便瞬间红通通一片,手指也被斧头给蹭伤到。捏着往外流血丝的大拇指,心里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
很难受,倒不是因为受伤的原因,一来是心里太担心楚奶奶了,二来,他在心里想着如果楚与陵在该有多好啊,那个男人走了,他非常没有安全感。
于是干脆丢了斧头,徒手上去掰断树枝,虽然说不上干净利落,但也比他拿着个笨重的斧头还不知道怎么用要好。
粗糙的树枝磨得他手心都肿了,有的地方被尖锐的树枝戳到,破皮流血了他也没吭声。
直到好不容易拾满了半个背篼,他才重新拎起斧头,往下山的路走去。
回了家,把柴堆进厨房后,他又拿着一只碗,坐到屋门口喂起了鸡。
楚奶奶可是最宝贝这群鸡的,她走了没人管这些鸡,慕禾衫自然要帮她照顾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碗里的米粒也一把一把的撒出去,慕禾衫手上伤口流的血已经凝固了,难看的血痂结在上面,衬着皮肤的白皙,怎么看都是难看的。
恍恍惚惚过到了下午,慕禾衫才意识过来,自己还没吃午饭。
跟小老鼠似的在厨房里面搜刮了一番,才翻出两块饼子,蹲在厨房门口小心翼翼的啃了起来。
那模样,可真是可怜兮兮,像个没人要的流浪蛙,连饭都没的吃,抓着两块饼子噎的眼泪直流。
直到耳旁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很轻,但很沉稳,他还没来得及抬头看看是谁过来了,就被一股力道拉起来,撞进了对方怀里。
手一抖没抓稳,手里剩一半的饼子掉在了地上,鼻间满是男人熟悉的气息,他揪着人胸口的衣服,鼻子一酸。
“你怎么就回来了……奶奶呢。”
含着鼻音可怜巴巴的说这话,就是一块石头也被他融化了。
“奶奶还在医馆,我回来拿个东西。”
搂着怀里的小东西,楚与陵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冲动了,刚才他看到慕禾衫一个人孤零零蹲在门口,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模样,心里就像有一个蜜罐打翻了一样。
却不是甜,而是……从心底深处生起的柔软。
那一瞬间看着他,徒然生起一股冲动,就想这样抱住他,给他依靠。这么想着,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小东西仰起小脸,眼泪汪汪的望着他,软着嗓子问:“奶奶她怎么样了?”
宽厚的大手摸了摸他的头:“没事,早上头痛的有些厉害,刚才我走之前已经缓过来了。”
慕禾衫连连点头,抱着他的腰不撒手,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此时两人的姿势,在外人看来实在太过于亲密了。
“那你回来要拿什么?”
楚与陵看了厨房里面一眼,转而松开怀里的人,换成拉住他的手,将人带进厨房:“我先做饭给你吃。”
慕禾衫点点头,还没准备说什么,就见男人眉头一皱,抓着他的手摩挲了几下,低头看着那双白皙娇嫩的手上,到处都是刮伤的痕迹,像是被虐待了似的。
一下子脸色就冷了下来,低沉的像是阴天里的霾:“怎么弄的?”
某人委委屈屈的抿了抿嘴:“我自己弄的……厨房里柴不多了,我就自己去山上了……”
楚与陵眼神有些发冷,有些恼他没有保护好自己,这样一双养尊处优的手,被伤成这样恐怕还是第一次,要修复如初不知得用多长时间。
回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屋拿了点药,给某个小傻子处理手上的伤,唯恐他留下疤痕。
慕禾衫两只手上沾满了药膏,散发着冲鼻的气息。进了厨房,不管楚与陵做什么都跟在他后头,像是生怕他突然走了似的。
直到手里捧了一碗热腾腾的米饭,上面堆满了香喷喷的菜,慕禾衫鼻子又不争气的酸了。
他发现自己离开楚与陵好像就活不下来了,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的,偏偏他还对自己那么好。
抱着个饭碗,还要注意不让手上的药给蹭没了,他跟着走到房里,看到楚与陵在平常放烛台的柜子里,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古老的黑漆木盒。
盒子上面沾了灰,看起来很久没有被拿出来过了,打开的时候还费了点劲儿。
慕禾衫跟着巴巴的凑到边上,看着他小心翼翼从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是一块血红色的佩,大如雀卵,莹润如稣,颜色红的有些发暗,里面像是有虹光萦绕,正面印着的是个什么图纹,慕禾衫看不出来,但是背后却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泰。
慕禾衫以前在现代的时候,父亲每次去参加拍卖会,他都会吵着闹着要一起去,去看的多了,对石古玩什么的,多少有点鉴定的眼光。
这块佩,一看就是珍品,放在现代,最少能拍上千万左右。
楚与陵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值钱的东西?
慕禾衫一下子吓得筷子都掉了。
男人盯着手里的血红佩看了半天,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握紧了冰冷的佩塞进怀里。
楚奶奶看病需要一大笔费用,如今只有当了这玩意儿,来换取钱财。
慕禾衫有些怔愣,捡起掉在地上脏了的筷子,定定看着他:“你……你这佩……”
“以后再跟你说。”
男人只来得及回应他一句,便收起了盒子,关起柜子站起身:“我要赶去看奶奶了,今天不一定会回来,你自己多注意点,饭菜我都多做了点,你饿了就自己热了吃一吃。”
听到他要走,慕禾衫瞬间饭都不想吃了,丢下碗筷就往他那儿跑,抱着人不撒手:“带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也很担心奶奶,而且我一个人……晚上会害怕。”
楚与陵站在那里没动,任由他紧紧抱着自己,还没准备说什么,又听他道。
“而且……你不在,我会很想你……”
男人蓦地一怔,垂在身侧的手僵了僵,好像被冻住了一般。
慕禾衫说出这话就有些后悔了,自己怎么这么矫情呢,又见对方久久没回应,就越发窘迫起来,扬起脸要去看他的表情,下一秒被一只大手扣住脑袋,男人火热的唇不容拒绝的压了下来。
两双唇紧贴在一起,慕禾衫蓦地一窒,充满压迫性的吻,仿佛要将他给吞噬入腹一般,强势得有些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