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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杨环一个人闷头想心事的时候,就见着喜儿笑嘻嘻的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娘子,外面有人来拜访,说是真公主叫他来拜见娘子的。”
杨环一挑眉,真公主还在洛阳呢,她好像不怎么喜欢长安。大概这里曾经有叫她不开心的事情。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真公主在长安的额影响力。这肯定是真公主搜罗来的人才啊。
“你们请他进来,好生款待!”
杨环说着打开了真公主的信,顿时不可置信的睁大眼,她不是在做梦吧!
杨环一下子站起来,却不防备撞翻了手边的茶杯,结果衣襟上被染可一大块。杨环忙着叫人:“那个来人呢!”
说着杨环就要冲出去,侍女们忙着拉住了杨环,指了指她的裙子:“娘子还是换一件衣裳,这样见客人岂不是失礼?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值得娘子这么紧张?”
那可是谪仙李太白啊!多少人的偶像!杨环把到了嘴边话硬生生的咽回去,她懊恼的看着身上的污渍,无奈的说:“你们去好生款待这位客人!”
等一下见了,她要求签名,求合照,然后——
一个气度不凡的男子有些拘束的站在这偌大的华丽空间,这便是来长安寻找机会的李白。原先他来到了洛阳,结识了真公主。谁知没见到皇帝,皇帝圣驾就回长安去了。眼看着机会就要白白溜走,李白的心里不由得懊恼起来。谁知天无绝人之路,真公主对着李白说:“我虽然现在有事走不开,但是却有个人能把你一把。我写一封信给你,你带着到长安,见着那个人她自然会帮你的。”
李白听到这个话,只觉得心内熄灭的火焰有重新燃烧起来了。可是等着闹清楚真公主叫自己去找的人,李白内心有没底了。他是在洛阳见过一次这个女子,当时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是个很窈窕美丽的女子。当时正在和一群贵妇人们嘻嘻哈哈。她和长安洛阳任何的贵妇人都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若是说她有什么值得叫人记住的,那就是这位寿王妃有一张美丽的面孔。
李白本想推辞的,不过心内权衡再三,他还是决定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到长安碰碰运气。人家都说皇帝十分宠爱寿王,今天看来的确不虚。这偌大的大厅里面,陈设着各种奇珍异宝。那一人高的珊瑚树,颜色鲜红,散发着柔和的光彩。还有那些桌椅,都镶嵌着螺钿和各色珠宝,真是熠熠生辉。
一只几乎是纯白色大花瓶,里面插着满满的菊花。一阵清风吹来,幔帐微微晃动起来,竟然叫人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正在李白心里忐忑的时候,就听着一阵脚步声:“是我迟了,竟然没有亲自迎接,真是怠慢的很了!”
说着一群侍女簇拥着明媚艳丽的女子进来。
李白第一次这么近的看见杨环,顿时屏住呼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偶像!”
杨环紧紧抓着的藏在袖子里面的手,叫自己不要尖叫起来。看着给自己行礼问候李白,杨环都要尖叫了,她强自镇定下来,笑着说:“先生大我拜读过,今天有幸见到先生真是三生有幸,请坐!”
等着侍女们端上来各色茶点和饮料,杨环忽然意识到个严肃的问题,现在的李太白还不是那个蔑视权贵,持才傲物的诗仙李白,现在的李白还一心想要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人家一心想要施展政治抱负呢。可惜杨环没那个本事,给这位李白弄个官职。
要是李白表示需要拉赞助,出诗集什么的,她倒是可以立刻满足。杨环甚至想,干脆我也弄个什么诗歌网站,请来这些大牛做签约家。但是那根本不现实,就是杨环开出来天价稿酬,没准李太白看也不会看一眼呢。
李白决定到寿王府上碰运气的时候,心情十分复杂。他自视甚高,雄心勃勃,觉得自己才华和报复也算是天下屈指可数的了。离开蜀地的时候,李白一心认为他能够顺利实现梦想。可惜现实是残酷和冰冷的,洛阳的经历告诉李白,他一个没有背景,空有满腹才华,来自偏远之地的小子,要想达成理想,几乎是不可能的。
才华是个敲门砖,但不是一切,人脉和背景才是最关键的东西。可惜这正是他欠缺的。为了钻营,他竟然要靠着裙带了。那个寿王妃,在洛阳的皇亲国戚里面,最著名的不是什么贤德,也不是什么有才华,而是她的美貌,一个以色侍人的女子,也不过是依附在别人身上的寄生虫罢了。自己竟然要放下身段来迎合这样的人。
李白在心里认定,这位寿王妃肯定是个浅薄无知,没准会用她浅薄的智慧羞辱自己。谁知杨环一张嘴,李白在心里那点忐忑都烟消云散了。这位年轻的王妃似乎很欣赏自己的才华,甚至有点崇拜。
正在杨环恨不得掏出个本子把偶像的话都记下来的时候,就听着外面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侍女的通报,李瑁进来了。
李瑁神色匆匆,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杨环有些诧异,随即带着几分得意的向着李瑁显摆自己的座上客,诗仙大人啊。还是真的,活的!谁知杨环还没张嘴,李瑁就对着李白皮笑肉不笑的说:“久闻大名,今天见了先生果然是谪仙一般。你们安排个清静的住处,请先生在府上住下来。”
说着李瑁没给任何拒绝的机会,转脸对着杨环说:“有事情和娘子商量!”
说着李瑁不由分说的拉着杨环走了。
这是怎么了?小寿可是一度很崇拜这位的,曾经把李白的诗大半背诵下来了。今天可算是见着真神了,怎么还拿起架子了,杨环被李瑁扯着,一阵风的撮走了,只剩下满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的。不过那些侍女们立刻醒过神来,殷勤的安排都李白在府上住下来。反正寿王的府邸很宽敞,房间很多。
“你别发花痴了。这个李白不是你想的那个李白,人家来做什么?你没一点数吗?”
李瑁板着脸,浑身上下冒着酸味:“真公主真是奇怪了,她若是看重李白的学问和才能干脆自己向皇帝举荐就是了,为什么把球踢给你?你预备怎么办呢,好好地款待人家一下,然后送上厚礼,请他从哪来回哪去。还是想办法给他谋个官职呢。你认为凭着他那个性格,真的能在官场上混吗?”
杨环摊摊手,一脸的无所谓:“这是个好机会,好容易见到了无数人敬仰崇拜的大诗人,和他请教点学问那绝对是拉风的事情,而且和行业里面最顶尖的人在一起,能学到不少的东西。你想啊,诗仙太白的课程,要多少钱。这已经不能用钱衡量了,这是千载难得的机会啊。提高下自己的文学素养,简直是上天恩赐的机会。至于真公主托付的事情,我想真公主把他介绍到咱们跟前,也是个机会。”
“凭着李白的才华,只要你在皇帝跟前举荐,他肯定就能直上青云。别的不说,进入公务员序列是绝对的。有道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在官场上今后如何发展,那就要看他自己了。其实我们心里明白,诗人都是浪漫的,不喜欢拘束。可惜体制内的生活和浪漫是相反的。我就没觉得这位能在官场有什么前途。这不是什么权贵不容的问题,他是的性格和官场格格不入。不过今后他的才华是要大放光辉的。你的机会来了。现在你已经有了认真办事踏实的名声了,再多一个爱惜人才也不错啊!”
杨环忽然明白了什么,走到李瑁跟前,歪着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李瑁。
被杨环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起来,李瑁脸上腾的一下子红了,他有些手忙脚乱的要制止杨环说下去:“你别乱想,我现在没那个能力,没有金光钻,不揽瓷器活。我现在装孙子来来不及呢。我是担心要,咱们好心办坏事。没准把一个才华横溢的诗人给消磨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上了。”
“咳咳,反正不是嫉妒!”
杨环学者李瑁的声调,接上一句,李瑁的脸更红了!
李瑁支吾着,竭力维持着平静,但是没有几秒他就破功了。“你真是个妖精,可恨的时候,恨不得把你嘴封起来!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你整天这么挑战我的底线,就不怕踩了我的底线和你翻脸吗?”
谁知杨环一脸不在乎,对着李瑁做个鬼脸。
骊山上,杨环正和咸宜公主骑马溜达着,远处不时传来的鼓角之声,咸宜公主一脸跃跃欲试的,杨环善解人意笑着说:“你去那边吧,不要跟着我了。我虽然学会了骑马,但是要我纵马追赶猎物还差那么点。等着下一次,我大概就能也参加打猎了!”
在这个年代,贵妇们最时髦的运动是骑马打猎。杨环竟然不会骑马,可也算是例外了。不过咸宜公主认为是杨环没了亲生父母,叔父的官职不高,家境也不是很好。大概是杨环没有机会学习罢了。
“你学的很快了。其实骑马这个事情不要太着急,你现在虽然会骑马了,但是要能驰骋山间,可需要练习很久呢。我们去那边走走!”
咸宜公主用马鞭指着不远处一棵大树,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
两个人坐在树下的草地上,咸宜公主面色严肃的说:“最十八哥心事重重的样子,你为什么还要执意离开呢。不是我自夸,这些皇子里面十八哥人才相貌,还有前途都是最好的,你可不要错过了。要知道多少人都开始注意十八哥了。到时候十八哥对你失去了耐性,你后悔可来不及了!”
小寿竟然把咸宜公主搬出来当说客,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杨环神色平稳,对着咸宜公主说:“我们性格不同三观不同,和一个永远和你不在一个频率上的人生活在一起会很痛苦的,你可以说我自私,但是这个世界上谁不自私呢。我不想依靠着谁,在别人眼里,我是寿王妃,没准今后还是太子妃,甚至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但是这些都是建筑在你十八哥身上的。寿王妃不是我,也会是别的女人,大家只看那个头衔,而不是那个头冠之下的女人。有朝一日,他用不上我了,或者觉得我碍事了——”杨环没有说下去,咸宜公主生在宫廷之中,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是你想的太极端了,十八哥不是那样凉薄的人。”
咸宜公主的底气不怎么足了。杨环一笑,安抚着拍拍咸宜公主的胳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也见多了这样的事情,男人的心善变,难道女人的心就不善变吗?在婚姻里面不能自立的那个人是处于弱势的,最后不管是谁变心了,都是那个比较弱的人最惨。”
咸宜公主无奈的叹息一声,还是挣扎着说:“你们刚成亲多久啊?等着你们有了孩子就好了。”
看着杨环变得失落起来,咸宜公主忙着说:“不是那个意思,你们还年轻呢,既然有缘做夫妻,不要轻易放弃的好。”
“好了,我们不要在这里说丧气的话。咱们骑马去看看他们打猎的结果吧!”
杨环拉着咸宜公主站起来,两个人翻身上马向着那边跑去了。
好壮观的场面啊,半山坡上,人喊马嘶,们猎鹰在天上盘旋,猎狗成群在追逐着四处奔逃的猎物。杨环在心里忍不住叹口气,还真是大场面啊。这个时候武惠妃身边的人过来,对着咸宜公主和杨环说:“娘娘刚才还问起来公主和王妃呢,她嘱咐两位说,这里刀剑无言,请公主和王妃小心不要受伤了。”
“真是奇了,我也不是没参加过狩猎,我们也不去争抢猎物,不会伤着我们的。”
咸宜公主有些好奇,武惠妃怎么忽然小心翼翼起来了。那个宫人看看周围,见着没有外人,压低声音说:“公主有所不知,圣人刚才和诸位皇子还有太子说了,今天狩猎谁获胜了,就能得到那柄太宗皇帝的宝刀。太子殿下为了寿王殿下得了圣人夸奖的事情正不舒服呢。这会越王和光王铆足了劲,要和郎君一争高下呢!”
顺着指点的方向看去,杨环发现李瑁的情形有点吃力。说起来骑术,李瑁和杨环差不多,只是李瑁有更多的机会和时间练习。现在李瑁的骑术还不错,但是真的要在马背上拉弓射箭,击中目标,还真的有点难度。好在李瑁的本尊也不是特别善于骑术,因此李瑁还算是能糊弄的过去。
李瑁额头上冒汗,后背的衣裳已经湿了。真是暗藏杀机啊!不对,根本是明刀明枪了!李瑁一半注意力放在操纵马匹上,一半的精力都用来应越王个光王不怀好意的逼近和包抄了。他们两个似乎发现了李瑁的破绽,交换个眼神,一左一右的把李瑁夹在中间了。
不好啊,这片地方没有多少树木,反而是山坡上怪石嶙峋,要是真的失手摔下去,缺胳膊断腿那是轻的,弄不好真的彻底残疾了,要么丧命,要么摔得不能自理。李瑁在心里都要骂娘了,可惜这不是他的长项啊。“你们这两个没脑子的笨蛋,要是在朝堂上,我非得叫你们输的脱裤子,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我当初为什么不装病,不要参加这个狩猎比赛啊!
”
越王不知怎么的一挥鞭子,却打在了李瑁那匹马的眼睛上。那匹马嘶嚎一声,扬起前蹄,完蛋了!李瑁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谁知两声清脆的甩鞭子声音,接着是咒骂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李瑁一直模模糊糊的。最后还是咸宜公主告诉李瑁的:“……嫂子见着他们两个不怀好意,就立刻跑过去要帮你。她毫不留情的直接给了他们两个一鞭子,然后拼命地抓住你那匹马的缰绳。”
周围一切安静下来,李瑁脸色苍白的看着杨环手里抓着自己马匹的缰绳,脸色有点古怪:“我好想出问题了!”
鲜红的血慢慢的在杨环的裙子上绽放开来。这个身体大姨妈真的不规律,今天早上只是有点微微的不舒服,杨环想着大概还需要几天大姨妈才回来拜访自己。谁知她竟然提前来了,还这么轰轰烈烈的,当着众人的面前。
李瑁立刻翻身下马,小心翼翼的把杨环抱下马来。本来越王和光王两个气呼呼捂着身上的被鞭子抽到的地方,要和杨环理论,但是看这个情景,他们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李瑁也不看看两个兄长,只抱着的杨环径自走了。
换了干净的衣裳,杨环躺在床上忍受着撕裂一般的疼痛。真的太倒霉了,昨天喝什么凉的啊!现在好了,真是丢人现眼。这个年头最叫人抓狂的是没有什么带着翅膀的小面包啊。
“你没事吧,放我下来啊!”
杨环挣扎下,谁知李瑁却是抱着她不肯放手。武惠妃早就暗中盯着这边发生的事情呢,她忙着大张旗鼓的叫人过来,叫李瑁把杨环安顿在自己这边。早有宫人把一处偏殿收拾出来,好在杨环带着备用的衣裳,等把弄脏的衣服换下来,医生也来了。见着那个浑身上下收拾整齐干净的女人,杨环心里松口气,这个女人是时常来走动的。
男女授受不亲,这个年代很多私密的检查的都要这些女医生来做。这个女人不仅是个接生婆还是个不错的妇科大夫。杨环只说:“我没什么事情——”谁知那个婆子却是一挥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你们都出去,放下帐子不要漏进来一点风。去烧热水!”
我只是大姨妈突然袭击,怎么闹的和生孩子一样。杨环看着那个女人一副大将风范的指点江山,心里忽然生出个念头。莫非是武惠妃要借机搞事情?果然杨环被按在床上诊脉一番,那个婆子面色严肃的说:“娘子刚才骑马动了胎气,只怕是小产了!”
丫丫个呸!老娘上哪里去小产去?!杨环很像对着那个女人大骂一番,她和小寿就是名义上的夫妻,怎么会有孩子呢?她又不是圣母能自攻自受,单性繁殖。看着杨环一脸懵逼的样子,那个瓯子煞有介事的说:“是刚刚有孕,胎儿尚未成形,娘子素来月事不准,没有察觉也是有的。现在只要安心休养身体,今后肯定会有孩子的。”
说着那个婆子深深地看一眼杨环,杨环似乎咂摸出来些滋味,武惠妃这是要借机搞事啊。竟然把大姨妈说成了小产。这个女人反应真快。但是小寿知道吗?
杨环直愣愣的,仿佛还在梦中:“郎君在哪里,他可知道这件事?”
“郎君一直在外面守着娘子呢,娘娘也来了!”
说着就听着外面脚步声,武惠妃焦急的声音传来:“真是可恨,好容易有了孩子怎么就没了。我这就去求陛下,叫他严惩越王和光王为你讨回公道!”
李瑁搀扶着武惠妃进来了,嘴里则是不住的安抚着母亲。杨环看着李瑁一脸诚恳地样子,心里忽然觉得很好笑。武惠妃不说了,不管自己是是不是真的小产,她都认为李瑁和杨环是真夫妻。但是小寿竟然也跟着做戏,他是觉得自己脑袋上变色了吗?这个话也说得出口。
杨环环内心变得灰冷一片,她抱着肚子,看着武惠妃和李瑁哇的一声哭起来了,她哭的很伤心,仿佛失去了最珍贵的宝贝。眼泪不断冲刷脸颊,眼前模糊一片。但是却冲不走内心的悲凉和哀伤。小寿才来到这里多久啊,他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武惠妃明显被杨环伤心欲绝的样子给吓着了,忙着过来安抚着杨环,一边用探寻的眼光看着那个女医:“好孩子,别伤心了。你和十八还年轻,今后一定能再有孩子的。你们快去各处寺庙上香,祈祷这个可怜的孩子早入轮回!”
“陛下来了!”
正在武惠妃兴师动众要人到寺庙祈祷,为这个不存在的孩子超度,谁知皇帝竟然来了。杨环看一眼李瑁,忽然两眼一翻,整个人软在武惠妃怀里。真是天助我也,武惠妃不知道杨环是真的小产呢还是她太聪明了,能够领会自己的心思,还顺着自己的思路做得更好。
武惠妃想了想,没有教侍女放下帐子,站起来抹抹脸上的泪痕,对着李隆基福身:“三郎安好,这个孩子只怕是太伤心了。这会昏过去了!”
李瑁低着头看不出来什么表情,一双眼睛片刻不离开杨环苍白的脸。李隆基对着李瑁说:“我知道你伤心,但是子女缘分上天注定的。你不要太难过伤心了。好好的安抚下你的王妃。刚才太子带着越王和光王来我跟前请罪,十八你要如处置他们呢?”
“这都是意外,我怎么随便迁怒别人呢。更何况他们是我的兄长。我就是心里生气,也只气自己不能审时度势,孤身轻入险境。还请圣人宽恕了两位兄长,我这就去和两位兄长说!”
李瑁一番话,叫李隆基有些意外的,他的眉头舒展开,脸上露出了笑容:“十八最是个宽厚的人,这很好。但是也不能白叫你受委屈,赐给十八的媳妇杨氏绸缎一千匹,一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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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这个事情我现在还没想清楚呢!”
李瑁郁闷的捂着额头,对着杨环抱怨起来。
“你自己做的事情装什么老年痴呆。当初怎么样你不知道啊?人家随便卖卖惨你就上钩了。不对,你在何丽转学一来你就动心了是不是?”
杨环忽然想起什么,对着李瑁露出个坏笑。
“你还说,你一直看着何丽不顺眼,我看是从她一转学来你就对她有偏见了。那个时候何丽还不是那副样子的。”
李瑁想起来,若是论起来渊源,只怕美羊羊跟何丽的渊源比自己深。当年何丽一转学到他们班上,美羊羊就对那个安静的女生不怎么感兴趣。要知道美羊羊可是班上的风云人物,因为学习好,嘴甜会来事,是老师眼里的宠儿。而且美羊羊有一群女伴儿,可以说是一个小团体的核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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