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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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你的其它研究对象怎么样了？”

王桂枝不会认为她的孙子贾艾会是单一的症状表面者，他的与众不同，应该不会是唯一的独例。只有感动深受，才能更好的研究与找到解决的办法。

她对于这方面实在是了解的太少了，最多就是在某些电视剧影视里面有过一点儿认知，明白一些思路，却无法剖析。

贾环刚刚沐浴后进来，才绞到半干的头发披散着，一张俊脸雌雄莫辨，他趴在母亲的膝上享受着她慈爱的抚摸，三岁的贾艾在床里面躺着，小手放在腹上睡的极为规矩安宁。

这个时候就完全看不出来他发脾气时候的恐怖。

“不是很顺利。”

贾艾有些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母亲，虽然有一些家境的父母能够接受子女这种异状，像母亲一样改变来迁就，但更多的是九成以上有此类症状的患者，都是被迫要接受普通人的生活，家庭与整体环境都要求他们必须去克服，哪怕是非常反感也是一样，如果不能，他们会挨打挨饿，会被抛弃，当成异类与怪物，无人理解的死去。

太多那样的悲剧了，贾环不想告诉母亲。

王桂枝拍拍儿子的后背，“没关系，继续努力就行了。”

毕竟不敢大招旗鼓，而且这种表现只有家里人自己才知道，中国老早就有家丑不外扬的习俗，调查肯定有难度的。

这种事急不来的，她犹豫着，“圆圆，你能教导艾儿一阵子吗？在你成亲之前？”

她不是不愿意继续带贾艾，而是贾艾真是个十分聪明的孩子，她因为条件的限制，大部分的时间都处于在后宅里生活，她能够从中找到乐趣并继续下去，却不能把贾艾局限在这里。而且既然已经能够交流，虽然贾艾只是个孩子，但他也要认识新的人，知道什么叫朋友。

既然想让贾艾在社会上生活，就得让他进入这个社会才行。

“我倒是没什么，这小子能适应吗？”

贾环刚过弱冠，对于自己未来的伴侣抱有一定的幻想，却没有母亲的话重要。他转而帮王桂枝按摩起肩膀来，“都交给我吧，他越长越快，您抱他一定很辛苦。”

王桂枝轻轻一笑，“是啊，艾儿长大了，知道疼我，很少让我抱只是牵着我走，但我老啦，精力没有之前旺盛了，之前总是跟你们一起走一万步的。”

“那是您没休息好，看看您的脸上，连一点儿皱纹都没有呢。”

贾环有些心酸。

“说傻话，你都要成家了，我怎么会不老了，白头发都不知道多了多少。”

王桂枝又想起来，“上回你说，有种植物汁液可以很好的分辨出血管的位置，怎么样，对人体有害吗？可以大面积种植了吗？”

一想到跟自己做的事物有关，贾环来了精神，“嗯，说起来……”他神彩飞扬得说着自己跟张大夫及徒弟们一起进行的药理讨论，两人都没有发现，贾艾的眼皮突然颤动了一阵子，双手也紧紧握住，可过了一会儿，他渐渐平静下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王熙凤告别出来，方才开始接见大小管事及媳妇们。就算是二老爷不准备大办宴席，就单是家里的亲戚们来恭贺也是人数众多，身为族长跟主母的贾琏跟她是主事者，万是不能在这时候失礼的。

贾振声又细细看着翻过好几页，上面非常详细得记录了来宾们，包容他们的衣着还有礼物，却没有看到他最想看到的重点，出场的人物太多，幼年的贾艾甚至就只有一个名字。

侍者递上一杯咖啡，“您应该休息一下了。”

“几点了……嘶，我的脖子……”贾振声不得不站起来活动着自己的颈部，“去花园走走吧。”

当时的荣国府族长，处理的事务也不少，贾琏跟他的夫人王熙凤，一个主外一个主内，一日里少说也有十来件事，所以手札里记录很多，但里面关乎贾艾的却很少。

这种少却也是正常的，毕竟在古时候医术有限，早夭早逝的都很多，一般来说，八岁十二岁之前没什么记载都很正常。

唉，是他强求了吗？就算是有后人为贾艾立传，在当时的荣国府家里人，又怎么知道贾艾会做出那么一番成就呢，像普通的贾家人一样泛泛提及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贾振声回过神，发现自己来到了暖房处，虽然是几经翻修过的，就连外间的大小形状都已经完全改变，但里面有很多植物，却是他们最珍贵的保育对象。

如果没有这个暖房，贾家很多的东西都没办法好好廷续下去，毕竟蚕种跟稻种，那种古生物的基因，并不是能够了解就能复制的。

经过门口的扫描与相应清洁，贾振声沉浸在这有些暖热潮湿的空间里，不同植物的味道混杂着各种自有的香气，并没有非常好闻，几息之后，却让人觉得无比得放松。

“族长，贾兴九少爷找您。”

虽然不想太打扰族长，但贾兴九算是比较例外的人物了，侍者不想自做主张。

贾振声点了下头，走出暖房后才接听。

“我是贾振声。”

“族长！”

贾兴九的声音颇有些惊慌，“族长，我又看到了他了，贾振岳！不会错的，就是他，身材样貌连声音都一模一样，但是他不认识我了，而且他是大元学府的学生，叫戴华川。”

嗯？

总不可能世界上真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就正好出现在京城某个贾家人的面前吧？

这又是巧合吗？

不，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只有蝴蝶效应带来的一系列改变。

“信息我收到了，我会派人去处理，贾兴九，你要跟那个人保持距离。”

贾振声朝侍者示意，侍者立马就转过身安排。

“呐！不是，那我可以先去……”贾兴九觉得这既然是他发现的，应该由他去处理才是。

“小九儿，要乖，好孩子要听话噢。”

贾振声不想年轻未能成长到可以自己独挡一面的贾家人，就有什么无所畏惧的傻念头，生命是贵重而脆弱的。

贾兴九下意识站直了弯腰行礼，“是，我知道了，族长。”

未成年人啊，他这个未成年儿童，快点长大才行呢。

元承阳从保喜手上接过阳伞，上前一部遮住贾兴九跟自己，“怎么了？”

“没事了。”

贾兴九虽然真的很好奇，很想去打听清楚，但一想到贾振岳那突然就会下杀手的行为，那可是疯起来自己都害的人物，“你说你有关荣国府的藏书？真的吗？能带我去看吗？”

不是说一起去上课的吗？又不去了？元承阳朝刚才贾兴九望的地方看了看，准备一会让保喜去调查，“嗯，现在去吗？”

“去去去，我要喝加了冰的蜜桃奶茶。”

贾兴九想拍拍元承阳的肩膀，发现那样有点别扭，干脆拍了下他的屁股，不，臀部。

元承阳瞬间挑高了眉，却发现贾兴九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这里空气太干燥了，等我成年的时候邀请你来，在我家里你就知道什么叫适宜的空间，那简直是一种享受。我们的老祖宗真是太过过日子了，你说他们那时候什么数据都没有，怎么知道调节……”

反正就当他撩了自己吧。

做为男人，做事就要负责的。

“……除了这些之外，没有别的了吗？”

贾国旨翻过贾振岳还有那个假装是自己的贾家人的验尸报告跟相关基因数据，还有能查到的一切行踪报告。

祝天友面无表情得道，“所有都在这里了，包括您之前看不到的。”

就是贾振岳的全部资料，毕竟像族人的私人资料没有族长允许是不会被全面导出的。

“那有什么用！”

贾国旨冷声道，“我需要别的线索。”

“暂时就只有这么多了，您要冷静。”

“那我要开贾振岳父母的墓。”

祝天友抬起眼看向贾国旨，“您不是还以为荣国府有土葬吧，只有骨灰盒而已。”

而更多贾家人，连骨灰盒都没有。

“当时的解剖器官及火化录像。”

贾国旨看向祝天友，“我知道就算是贾家人内部对于这种捐献也是双向保密的，可我要看。”

“我做不了主。”

“所以你就告诉小声声啊！”

贾国旨在某些情况下是很讲道理的，“我发誓不会随便乱说的，我死了之如果有用的器官也会捐给大家使用的嘛，我懂的。”

“知道了，三老爷。”

祝天友深吸一口气，知道跟了这位会有很多麻烦，没想到头一件事就这样麻烦。

不是说得到族长的允许会有多难，而是这种保密政策会需要签与更改很多文件，还有长长的报告……

他最讨厌写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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