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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19章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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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邓布利多就宣布学生们可以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去。斯莱特林们匆匆赶往地窖,他们拒绝和其他人说话,只想着赶紧回到寝室好好打理自己,所有人都睡得不太好。德拉科阴沉着脸大步走着,眼睛下方甚至出现了两个黯淡的阴影,他第一个走进了休息室,按扎比尼的话来说,德拉科要让自己的每根头发丝都闪闪发光才会出来。

早餐过后,很多斯莱特林都选择在休息室里呆着,外面已经下起大雨,刮风下雨又阴冷的滋味可不好受。壁炉里的火烧的旺旺的,让整个休息室都暖洋洋的。

“我不期待某些人的脑子里除了渗进头盖骨的水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德拉科坐在椅子上端着杯咖啡慢悠悠说着,除了提到波特的时候,他还是能保持着马尔福家的礼仪风范。早餐时,各种关于布莱克的版本就开始在学生们间流传,更有甚者认为布莱克是马尔福家插入霍格沃茨的棋子,而德拉科则是帮助布莱克进入霍格沃茨的人。

潘西挑了大量的糖加进自己的咖啡杯里,并热情地询问德拉科要不要加点糖,她一向是没有理由的站在德拉科一边为他说话的,她的声音又细又尖还充满愤慨:“思想在他们大脑里是不存在的!”

“不过这样也不错,德拉科,至少你又成为所有人口中谈论最多次数的对象。”

扎比尼弯弯眼睛笑着说,他从来不嫌事多。

德拉科似笑非笑看着扎比尼:“比起那些人来说,你脑子里除了水还剩下两样,八卦和追拉文克劳的姑娘。”

扎比尼装委屈地靠向达芙妮诉苦,却被达芙妮假笑着推开,她最近也在和一个五年级的斯莱特林谈恋爱,每当扎比尼过来时她就以要找男朋友的借口离开。

爱谱莉和格蕾丝一起看着《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早餐时她听到太多荒谬的猜测,有说布莱克是幻影显形进来的,有说布莱克从密道偷偷钻进来,赫奇帕奇的一个女生一直朝其他人传播她的观点——布莱克会变成一丛开花的灌木,爱谱莉只能夸赞她草药学学的真好。

“当德姆斯特朗还没有搞封闭以前,有不少想来霍格沃茨取经的男女学生经常在学会幻影移形之后频频出现在霍格沃茨的场地上,这弄得校长苦恼不已,万一出了个什么差错责任霍格沃茨还得来负,于是给德姆斯特朗的校长送去了一封信,接着,从那时开始,当时的校长请来了魔法部偶发时间逆转小组和魔咒研究小组的四十二个男女巫师,合力施了当时最大、效力最久的牢固咒,确保不再有人突然地出现在场地上。”

格蕾丝从书中抬起头读出了这样一段话。

“这是什么,格蕾丝?”

格蕾丝将手中厚厚的一本书摊开给他们看:“《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城堡不允许幻影显形,还建造了魔法墙,但今天大部分人笃定布莱克是幻影显形进来接着把自己伪装起来。”

爱谱莉懒懒接了句:“而且很多人觉得把守着每个出入口的摄魂怪是摆设,他们觉得摄魂怪一定看不到破开魔法墙飞进来的布莱克。”

“布莱克一定还在城堡里,那么,他会想找到谁呢——”德拉科微抿了口咖啡,慢悠悠说着,“大名鼎鼎的救世主波特。”

接下来的几天里,布莱克成了众人口中的唯一热点话题,而最可能被布莱克伤害的哈利·波特被严密地保护起来,教授和级长都找着借口送波特去教室,爱谱莉看到斯内普教授都僵着脸看护着波特,虽然两个人的脸色都难看的像是生吞了一只水蛭。德拉科更充满兴致地找波特麻烦,顺便挑衅红头发的韦斯莱级长。

周五上午,爱谱莉和格蕾丝只带着一根魔杖和一本笔记本就来到了黑魔法防御课教室,卢平教授的课是不需要厚重的课本的,他偏向于用魔杖的实践课程。教室里嘈杂的就像是魁地奇的赛场,格兰芬多们激烈地讨论等会会认识什么邪恶的生物,斯莱特林们恨不得离得远远地再加个塞住耳朵的咒语,诺曼对格兰芬多们翻了个白眼,一看到爱谱莉她们过来忙抱怨说:“每节课上课前我都希望同教室里的不是格兰芬多。”

爱谱莉放下书包摆摆手:“可惜学期开始前就固定了,我更喜欢和拉文克劳坐在一起。”

诺曼痛苦地揪住耳朵:“比起格兰芬多,赫奇帕奇都可爱得多。”

“安静。”

滑腻的慵懒嗓音从教室后门响起,斯内普教授快步走向讲台,魔杖不停地点着拉下窗帘以及将越座位聊天的格兰芬多们的椅子推到应该在的位置。他走上讲台拉下投影幕布,冷冷地扫视着整个教室,“我从来不知道卢平教授如此纵容他的学生吵闹,如果在我的课这样——”

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坐好,大家都知道斯内普教授有多么严厉。

“我会毫不犹豫把他扔出去。”

斯内普教授把自己的话补充完整,他现在用魔杖打开了投影,幕布上显现出狼人的演示文稿。他拖长了腔调低沉说着:“卢平教授今天很不舒服,不能来上课了,他没有留下任何记录,今天我们要讨论狼人。”

“教授,我们学过巫婆侏儒、水妖,食尸鬼——”罗伯特急切地发言。

“安静,我没有提问,巫婆侏儒?没有上过巫师学校的十岁孩子都该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小玩意儿。”

斯内普冷冷地说。

教室里的格兰芬多们嗡嗡讨论着,罗伯特还想说什么:“教授——”

“我说安静——”斯内普目光扫过整间教室,所有人立刻闭上了嘴,他用一种平静得令人恐惧的声音说着,“好好看着黑板上狼人与狼的区别。”

格兰芬多们忿忿抬起头看着投影幕布,但被斯内普教授平静深邃的目光吓得不敢嘀咕,诺曼得意地看了罗伯特一眼,他是二年级中最喜欢挑衅格兰芬多的人。爱谱莉带着热切的眼光看着幕布内容,在这个斯内普狂热支持者眼里,自家院长做什么都是有意义的。

“这种怪物平时从外表看与常人并无不同,但一到月圆之夜就会变身为狼,他们只会回应同类的呼唤。狼人被认为是最危险的,因为他们曾是人类,所以特别痛恨其他正常人类,由于狼人及其凶暴,所以遭到它们袭击的受害者往往肢体破坏严重……”

下课铃响了,斯内普教授在布置了一篇‘如何识别和杀死狼人’的论文后大步离开了教室,大家开始收拾书包准备离开。

“里格斯,现在你很得意了!”

教室另一边,罗伯特脸色阴郁地吼着。

诺曼噌出一口小白牙,笑着说:“对啊,我很得意,尤其是看到你被教授训后。”

罗伯特把书包摔在桌子上,大步走过来:“教授?斯内普教的完全没有章程,说不定卢平教授就是被斯内普——”他顿了顿,然后一口气说完,“被斯内普下了毒!我上课前亲眼看到他拿着冒着气的高脚杯进了卢平教授的办公室——”

“注意措辞!”

六个斯莱特林学生都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地围着罗伯特,而爱谱莉则直接掏出了魔杖抵在罗伯特的脖子处,眼睛里带着愤怒。旁边观看的格兰芬多们也统统围了过来,站成一圈怒视斯莱特林们,他们在斯内普的课上就饱含着怒气,更别提现在了。

“克耐普,你应该称呼他为‘教授’,你以为你的魔药是谁教的?论文是谁批改的?道歉!”

爱谱莉低吼,魔杖继续往前推进了一寸。这时,又一根魔杖抵在爱谱莉胸前,金妮·韦斯莱脸色红的像她的头发那样:“离他远点!”

诺曼也拿出了魔杖,他轻笑着,吐出讽刺刻薄的句子:“韦斯莱,真够英雄的,但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不是罗伯特对斯内普教授的不敬。”

他点了点金妮的魔杖,“罗伯特今天出门前大概忘记带大脑,下毒?你活在中世纪?两秒钟的思考能力让你说出我们院长对卢平教授下毒的蠢话。”

罗伯特脸色通红,他努力向后仰着:“我亲眼看到斯内普——”

“称呼教授!”

爱谱莉魔杖死死抵着罗伯特的脖子,同时金妮的魔杖也往前抵着。

“我亲眼看到斯内普教授早晨拿着杯冒着烟的蓝色魔药进了卢平教授的办公室,很快他出来了,但没有带高脚杯,卢平教授肯定喝了魔药,现在他又不舒服。”

爱谱莉当即想到之前斯内普教授熬制的蓝色魔药,她冷笑着:“那你怎么不会想到是斯内普教授给卢平教授熬制了治病的魔药,你们只会将教授往更坏的方面想。”

“我……”

“你们又在干什么?让开,我是级长!”

一个红发高个子男生挤了进来,站在一群矮个二年级生中挺直了背,露出他胸膛上别着的红色级长徽章,这是格兰芬多的级长韦斯莱。他大声喊着:“所有人都收回魔杖,你们想扣分吗?斯莱特林的,放下魔杖,格兰芬多也放下魔杖,金妮,把魔杖放下来。”

爱谱莉抿抿唇,垂下目光收回了魔杖,所有人也都收回了魔杖,但两个学院的学生还是愤怒地看着对方。

韦斯莱级长强硬地转过身子站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中间:“大家快点去上课!所有人!快点!斯莱特林的,我记得你们还有课!”

他大声喊着,人群才渐渐开始动了,六个斯莱特林学生慢慢往后踏了一步,诺曼伸出手指轻轻在空中划了一下,看到罗伯特冲动地想过来才笑着转身。爱谱莉冷冷盯着罗伯特半晌,轻声吐出一个单词嘶嘶说着,然后跟着斯莱特林的同学一起出了教室。

旁边的人疑惑问罗伯特:“她刚才说了什么?”

罗伯特不耐烦地转身拿起书包:“她说道歉。”

第三温室的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和肥料的气味,夹杂着浓郁的花香,斯普劳特教授在前面指导一个赫奇帕奇学生怎么将戈尔根小心地清理干净然后移栽。在后面的爱谱莉则粗暴地捋着戈尔根,然后重重将他们塞入另一个花盆,格蕾丝叹口气把泥土盖在戈尔根上。诺曼在一旁故被吓到的样子:“爱谱莉你好凶。”

爱谱莉没好气地看了诺曼一眼:“看你的戈尔根。”

诺曼笑嘻嘻地凑近:“爱谱莉,你刚才走之前说的是什么啊?”

“叫他等着道歉。”

“那我们要不要使个法子让他道歉?”

“等他落单的时候把他拖出来揍一顿?”

面无表情的格蕾丝开口,提出个暴力的法子,“或者施个咒语让他的耳朵长满韭葱?”

“格蕾丝这样比较暴力,虽然我很想揍他一顿,但会被抓到扣分的。”

爱谱莉提议:“你们知道复方汤剂吧,要不变成斯内普教授的样子教训他一顿。”

“不用变成斯内普教授的样子,”诺曼弯弯眼睛露出小白牙,“佐科的魔法笑话店卖一种雀舌糖,吃了就能短时间拥有想要的声音,我刚好有。”

仿若有恶魔尖角从三个小斯莱特林头顶钻出来,三个人同时挑起唇角。

晚餐后,爱谱莉单独叫出了罗伯特,说斯内普教授找他。罗伯特一脸怒火:“你告密了?你们竟然把今天的事告诉了斯内普?”

走在前面爱谱莉停下转身冷笑:“随你怎么想。”

霍格沃茨的地下比城堡主楼更为阴冷,湿乎乎的寒气实体般缠绕在周围,罗伯特看着眼前的魔药课教室,咽了口唾沫推开门。

“站在那里,克耐普,反省你今天犯下的错误。”

这是斯内普教授滑腻的慵懒嗓音。

罗伯特僵在原地,可能是雾气的原因,他只看到斯内普背对他的黑袍身影,他颤颤说话:“我错了,教授,我不该侮辱教授,下毒也是我随便说出来的。”

“道歉。”

罗伯特脸通红的:“教授,对不起。”

站在幕布后的诺曼朝正在施咒显现斯内普身影的格蕾丝眨了眨眼睛,继续说着,嘴里吐出斯内普教授的声音:“三个星期的劳动惩罚,不准用魔法,去擦洗奖牌成列室的奖杯和地板。”

“是……先生。”

“现在,离开我的教室。”

罗伯特咬咬牙转身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刻看到了一旁爱谱莉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哇,真棒!”

诺曼从幕布后面钻出来,但是还是斯内普教授的声音,格蕾丝也停止施咒,斯内普教授模糊的背影即刻消失。爱谱莉笑出声:“诺曼,在你回到原本声音之前,我还是不要和你说话的好。”

“喂……”

格蕾丝也走过来挽着爱谱莉补了句:“我也觉得,你还是暂时闭上嘴吧。”

诺曼装可怜:“事情结束了就把我抛下。”

当然,还是斯内普的声音,用斯内普教授的声音说出这种句子,那真是——

两道声音同时发出:“闭嘴!”

罗伯特乖乖前往费尔奇那报道,天天累的像家养小精灵那样擦着无数的奖牌奖杯,还仔仔细细地擦着地,直到三个星期结束,费尔奇才告诉他并没有接到斯内普教授的惩罚通知,费尔奇才不会浪费一个免费劳动力呢。

“斯莱特林,等着瞧!”

这是得知真相的罗伯特发出的怒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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