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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话间，慕行一脚已经踏进了公司。小助理看到后，连忙迎上来接过他手上的包，向慕行汇报说：“策划部的同事已经在会议室就位，就等着您过去给他们主持会议了。”
“好，我这就去。”
慕行说完这话，转头看向王齐，“先不说了，我去开会了。”
末了，慕行还不忘嘱咐他一句：“别忘了给我找绿江的联系方式。”
留下一脸不明所以，欲言又止的王齐站在原地。如果觉得不适合改编，那你还要人家东家的联络方式做什么？
两个小时后，慕行主持的策划部会议终于结束。慕行回到办公室，一眼便扫到了躺在他办公桌上的便签，以及上面那一连串的阿拉伯数字。
慕行顾不得坐下，直接拿起桌上的座机，按照便签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响起一个颇具亲和力的女声：“您好，晋江版权部。”
慕行直接向她表明了自己游戏公司主策的身份，并开门见山地说明自己想要购买绿江旗下一本小说的游戏改编版权。
女人在听筒里连连应声，十分热情。最后，她很周到地问慕行：“请问，您想购买的小说游戏版权是哪一本？”
慕行；“《商陆》”
女人停顿了一下，好似没有听清，再次发问道：“您说哪本书？”
“《商陆》”慕行听出了对面小姐姐声音中的疑惑，特地给她友情解释了一番，“商业的商，陆地的陆，是一种毒性很强的植物。”
女人停顿了一下，干咳两声，不好意思地问：“请问这本书的者是……”
慕行好像快问快答一样抢答道：“无汽可乐。”
紧随而来的又是一阵沉默，慕行在听筒里听见了那端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对面应该并不能确定这本书的出处，正在现场紧急搜索。
片刻之后，慕行终于听到对面传来的确定的回答声：“是的，慕先生。这个是我们网站的小说，目前正在无cp频道连载中，是分频金榜前二十的品。者无汽可乐是我们绿江的签约者，授权网站在全球范围内独家代理他的品。根据我们网站的通价，这个级别的小说，游戏版权我们的报价是50万。您看这个价位……”
50万——
果真如王齐所说，并不是天价，完全在他们公司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而且这只是第一轮的报价过程，过后他们必定还有一轮讨价还价的机会。实际成交价格，只会比50万的报价还低。
价格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但这并不是影响他做出是否购买这本小说游戏版权的关键。
慕行没有正面回答她关于报价的问题，而是提出了一个令她意想不到，却又有些为难的问题：“我有个要求，在决定是否买下这本小说的游戏版权之前，我想先见一见这本小说的者。”
“这个……”电话那端的女人明显在犹豫，然后非常抱歉地告诉慕行，“好像有点不合规矩，而且我觉得也完全没必要。者无汽可乐已经把各项版权的售卖授权给我们网站，我们是能够全权代表他处理版权售卖等事务的。网站也是为了让者能有更加良好而又独立的创条件，不让他们在买卖版权这种琐事上浪费精力。而且有的者为人低调，甚至在签约的时候都不愿意露面的。你也懂得，创者嘛，性格大多有点古怪。”
说到这里，女人又很识时务地补了一句：“不过，如果你们这边觉得改编游戏的过程中，有与者沟通的需要。签约时，我们可以把这一项写在合同里。我们会说服者在游戏改编的过程中，积极配合你们的工的。”
慕行握着话筒，静静地听完对面的女人说完这些，然后语调平缓却又不容置疑地说：“可我现在要见这个者，并不是为了后续的改编工。我刚才说了，只有见到他，确定一些事情，我才能决定是否购买这本小说的游戏版权。这对我来讲很关键。”
对面沉默了三秒，最后终于艰难地松了口：“那好吧，我来安排你和者见面。但你们见面的时候，必须有我们网站的编辑在场。”
“可以。”
慕行不假思索地答应道，然后十分急切地追问，“什么时候能安排我们见面？”
“您这边什么时间方便？”
“我随时！”
慕行干脆地答过后，紧接着又补充一句，“我希望越快越好！如果者不在b市，我也可以过去找ta，或者出交通费请ta来这里。”
版权部的小姐姐见这位金主大人真是急切，连声应道：“好的，我会尽快为您安排的，请留下您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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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大人：小可乐
你走狗屎运了！
有人看上你的连载文，要买游戏版权。
快回我！快回我！
我们现在要去见一见这位金主爸爸！！！
书房里传来一阵急促的q.q提示音，午间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有一缕刚好打在发声源，立在书桌的电脑上。电脑屏幕一片漆黑……
此刻，它的主人正在卧室的大床上，四仰八叉地睡着。枕边有不慎掉落的手机，如果马上解锁打开，就能看到农药等待排位的页面。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葫芦娃……”
这一次的发声源在卧室，发出声音的是周想的手机。睡梦中的周想翻了个身，胡乱地摸到枕边的手机，以为是闹钟在祟，一手将它按掉。
本来想要踏实地接着睡个回笼觉，慰劳一下昨晚为了上分刻苦奋战到凌晨5点的自己，结果被一只白花花的大爪子毫不留情地拍在脸上，活活给他拍得强行清醒过来。
“少将，别闹！”
周想胡乱地用手巴拉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大狗，眼睛半闭半睁地呵斥他养了两年的萨摩犬，“滚下床去！”
名叫“少将”的大狗没有在主人的淫威下屈服，依然不折不挠地发启它的“叫起行动”。当大狗用它的流着口水的舌头在主人脸上一顿乱舔的时候，卧室里再次响起了葫芦娃的彩铃声。
周想摸到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了一串陌生号码，不耐烦地接了起来：“哪位啊？”
——跟这傻狗一起扰他清梦！
“你的快递到了，请你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你的床，到小区门口来取！”
周想第一反应是，这个快递员小姐姐说话声音有点好听。然后就是，但语气好凶。现在快递员都是这么服务的吗？用一副王母娘娘似的命令口吻！
这一瞬间，周想虽然在心中吐槽了万遍，但嘴上还是十分礼貌客气地说：“蜂巢没地方了吗？没地方的话，麻烦帮我放到楼下的杂货店吧，谢谢！”
“谢你大爷！我不是快递，是你的编辑大人，烽烟！”
“……”
周想一哆嗦，整个人立刻从床上弹坐起来。我是还在梦中吧？我高冷的编辑大人怎么可能给我打电话？这不科学。
“你怎么有我手机号的？”
周想不相信对面是他的编辑，握着手机不信任地问，“不会是什么传销组织吧？盗取了我编辑的信息，给我打电话，你想干什么？”
“我传销你什么，你有钱吗？！”
对面的女声因为愤怒，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再说冒充编辑给你打电话，能传销你什么？安利你好看的文，让你去买v吗？”
“说得也是。。。”
但周想仍然不敢相信他正在跟她的编辑通话的事实，再次向对面不放心地确认道：“你真的是我的编辑烽烟？”
他从来没有跟她的编辑交换过手机号，更没有见过面通过话，根本辨不出她的声音。
对面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始了一连串的自证之旅：“你的笔名叫无汽可乐吧？如果不是你的编辑怎么会知道你的笔名，怎么会知道你的编辑叫烽烟？你忘了上次你算错榜单字数被关小黑屋，心态崩盘时，是谁对你进行了长达半小时的鼓舞教育的？”
——周想：是批评训斥吧。
烽烟：“你忘了是谁每天兢兢业业挥舞着小皮鞭催你更新的，我为了你这个拖稿大王操碎了心，严重耽误了我找男盆友的进度。我这样的妙龄美女至今还会单身，都是被你们这群不省心的者给耽误的。”
——周想：是被你的性格，更有可能是长相耽误的好吧。
“好吧，好吧！我信你了。”
周想完全确定了，电话那端是他毒舌又爱叨叨的编辑——烽烟无误。
但她一直在q上对话的编辑，今天怎么会突然抽风亲自打电话过来了？想到这里，周想猛地想起昨晚自己前半夜卡文，后半夜奋战农药，完全把更新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他当即有些心虚地主动检讨说：“我不就是昨天轻微地断更了一天嘛，也不至于一大早就打电话来训人啊？”
“什么？”
烽烟的声音顿时又提高了八度，在电话那端用质问的语气向他确认道，“你昨天断更了？！”
“啊？原来你不知道啊！”
周想悔之不及，“哎呦，我这……”
他刚想说自己真是挖个坑给自己坑死了，便被电话那端的一阵咆哮声给盖住了：“你怎么又断更了，啊？你现在这本在分频金榜12的位置，稍微努力一下就能上分频首页了，你知道不！我就一天没催你，你就给我掉链子。果然昨晚不该那么早睡觉的，就该盯着你把更新放上去。这个月的全勤你还要不要！你说这是你断更第几次了？别跟我说卡文了，让你开文之前好好写大纲你不写，现在卡死也是你活该……”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都怪他自己好死不死地提起这茬，以前是在q上看烽烟刷屏咆哮。今天听到现场版，才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愤怒。
以后不敢再随便断更了o(╯□╰)o
一阵诚恳又卖力的道歉过后，周想又向烽烟做出了一番洗心革面后的日常保证。为免他的编辑大人再在断更这事上超长发挥，对他再来一轮思想教育，周想赶紧转移话题，向烽烟发问道：“那编辑大人，您今天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