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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身边经常有人在留意自己的动向。本来此前他也一心想加入万义堂,但看现在的形势,他明白自己捕头的出身得不到他们完全的信任,因此萌生了离开的想法。近日觉得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便打定主意,前来辞行。
邵若甫本来也很看重秦枫,见他忽然要走,虽说是去寻访故人,但难免只是托词。想到庄里对他的防备,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热心挽留道:“秦兄弟,你的伤还没全好,现在不能离开。官府还在找你,万一遇上了他们,你会吃大亏的。你只管在这里住下,不要把自己当外人。”
“是啊,秦大哥。你就只管在这里住下。别急着走”
“多谢各位的美意和厚爱。只因我实在放心不下那位故人,他的安危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一定要尽早找到他。况且,”秦枫顿了一下,说道,“我一个外人老是长居此处,对各位也多有不便。”
“秦兄弟,你如果需要,我们可以派兄弟和你一起去找。你不要急在一时啊”
“不用了,邵庄主,贵庄以朝廷和苍生为念,还有许多大事要做,岂能为我一人劳师动众。这份厚爱,秦枫心领了待我完成心愿,一定还回贵庄答谢众位”
众人见秦枫去意已决,不好再强加挽留,邵庄主叹了口气,道:“既然秦兄弟执意要走,我等也就不好勉强了。秦兄弟,我知道你慷慨好义,我与你一见如故。他日你办完事情,希望你可以再回来,欢迎你加入万义堂”
“多谢邵庄主”秦枫感动地抱拳道,“二位庄主,简兄弟,在下这就告辞了”
邵庄主依依不舍地点点头,对简绍使了个眼色,简绍会意,转身进内堂去了。
邵若甫和窦天成将秦枫送至大门口,简绍牵着一匹褐色的高头大马从后面匆匆赶上来,对秦枫说道:“秦大哥,这是庄主给你的马。你路上方便些。”
秦枫闻言心头一热,感激地看了一眼邵若甫,刚想道谢,邵若甫含笑摆摆手:“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他转头对简绍吩咐道:“简兄弟,你替我们多送秦兄弟一程吧。”
简绍答应一声,秦枫遂别邵、窦二人,与简绍一起离开了庄院。
秦枫走出一段,回头往院子大门看了看,似乎有些恋恋不舍。
简绍见状问道:“秦大哥,下次回来,可还找得到”
秦枫笑笑道:“兴许能吧。不过你们这里还真僻静,不好找。门上也没个标志。”
“我们这个庄叫白鹤庄。只是门上没写字。你到附近,能问得到。”
“白鹤庄周围有人知道”
简绍神秘地笑道:“附近的人只知道白鹤庄的邵老爷是个富商,买了个庄园在此休养生息的。别的不知道。因为邵老爷一向深居简出。”
秦枫知道“邵老爷”就是邵庄主对外的身份,不禁哑然失笑道:“邵老爷真有你们的。”
简绍笑道:“没办法,我们是朝廷的死敌,平日都不张扬,每个庄分散在各地,都以各种营生为名,掩人耳目。”
秦枫赞许地道:“这倒是个好办法。”
“秦大哥,你打算去往何处”简绍关心地问道。
“我打算先去松江,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位朋友。”
“你先前不是答应加入万义堂的吗怎么突然又要走”
秦枫笑笑道:“我想过了,我毕竟是官府出身,加入万义堂,恐怕众兄弟有想法。”
听秦枫这么一说,简绍顿时明白了他已经察觉了庄里对他的防备,马上解释道:“秦大哥,你多心了。那窦副庄主为人心直口快,性子急,却丝毫没有坏心,你别往心里去啊。”
“我知道。简兄弟。”
秦枫含笑道,“我不是对窦副庄主有看法,我只是怕我自己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
简绍诚恳地道:“时间一久,大家相互加深了解,就都是好兄弟。怎么会添麻烦。你知道,邵庄主很看重你的,你走了,我看他很惋惜。”
“我明白邵庄主的一片心意。简兄弟,我办完事情,一定回来看你们。”
简绍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银袋,递给秦枫道:“这是邵庄主吩咐给你的盘缠,你拿着。”
秦枫又是意外又是感动,连忙道:“使不得我自己有银子。”
简绍将银子塞到秦枫怀里,不容置疑地道:“你拿着,你如果不收,我回去如何交代”
秦枫伸手接过银袋,百感交集,半晌才说道:“简兄弟,转告邵庄主,你们的厚爱,秦枫没齿难忘。日后我一定回来。后会有期”
简绍点点头。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方才依依惜别。
、除害
杭州城。衣着褴褛、满面风尘的朱慈烺步履沉重地踯躅在街头,不知该何去何从。从夏家出来后,他昏昏沉沉,南北不分,不知不觉辗转流落到了杭州。近一个月来,他身无分文,沿途就靠乞讨为生,食不果腹。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做什么。举目无亲,他心中痛苦又茫然。此时在杭州街头,走走停停,觉得又累又饿,将近黄昏时在一个僻静的巷子坐下打算休息一会儿,但由于过度疲累,他不一会儿就靠墙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慈烺被一阵喧嚷声吵醒。隐约听得女子的告饶和呼救声,还有数个男人的嘻笑和杂沓的脚步声。声音渐进,他揉揉双眼,完全清醒过来,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此时已是夜里,巷子里空无一人,与巷子交错的一条街道上虽然还有灯光,但行人寥寥无几,喧嚷声正是从这条街道上传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大庭广众之下,你们当真目无王法了吗”一个女子愤怒的声音清晰地从不远处传来。
“王法嘻嘻。本公子就是王法。本公子看得上你,是你的造化。快带走”
朱慈烺循声奔到街道上,看见四五个男人围着一个年轻女子,其中一个是贵公子摸样,女子已被其中两个家丁摸样的人扭住胳膊反剪到身后,挣脱不得。旁边一个身着粗布衣服、须发皆白的老头正在打躬揖,苦苦哀求:“少爷,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的孙女求求您老孙女和我相依为命,您不能带走她呀”
“到我府里,你还怕她受委屈不成绫罗绸缎,山珍海味,亏待不了她你就瞧好你自己吧给我走”
“谁稀罕你的绫罗绸缎、山珍海味放开我”女子怒声训斥那恶少,拼命挣扎着。
老者上前拉着姑娘的手臂,一味向贵公子哀告,不肯放开。过往行人见状都不敢停留,低头疾步走开或是远远观望,无人敢上前劝阻。
贵公子渐渐失去了耐心,对着爷孙俩恶狠狠地道:“尔等如此不识抬举,你再纠缠不休,休怪我无情”见老者还是不肯放手,他气急败坏地命令道:“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死老的,带走小的”话音刚落,一个家丁随即凶狠地向老者腹部一脚踹去,老者痛呼一声,手按腹部弯下了腰,嘴角旋即隐约渗出一缕鲜血。年轻女子见状一下哭出声来:“爷爷爷爷”一边哭一边拼命挣扎。老人忍住痛,随即高声呼救:“来人啊,救命,抢人了众乡亲谁去报官,救救我们哪”见老人还不死心,恶少猖狂地道:“给我往死里打”三个家丁扑上去就一阵拳打脚踢。
“住手”一声断喝凭空而降,所有人瞬间愣住了。恶少闻声望去,只见一个人快步从身后跑来,衣冠不整,蓬头垢面,一看就是个流离落魄之人。恶少将来人上下打量一番,不禁又气又笑:“我当是哪里来的大英雄,哈哈原来却是个叫花子”众家丁也跟着夸张地笑,狐假虎威地盯着出头之人。此人正是朱慈烺。
“怎么,叫花子想跟本少爷讨点剩饭吃”恶少脸上带着倨傲而嘲讽的笑意,故意戏谑着,还不等朱慈烺答话,他脸色一变,语气一下变得凶恶无比:“只是,讨饭你也要看时候本公子现在没空理你给我滚一边去”
“要我走开,除非你放了这位姑娘。”
朱慈烺稳稳地站着,文绉绉的语气让恶少和家丁爆发出一阵狂笑。
“你说放就放啊你当自己是谁看看你那样不自量力的东西惹得老子心情不好,连你一并收拾”
朱慈烺见恶少猖狂无比,怒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们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
“王法老子就告诉你什么叫王法”恶少怒气冲冲地道,“叫花子都敢管老子的闲事反了天了”他恶狠狠地对家丁一摆下巴,示意他们收拾朱慈烺。一个家丁二话不说,走上前照着朱慈烺当胸就是一拳,他们哪里把朱慈烺放在眼里,满以为动动指头眼前的叫花子就得瘫倒在地。殊不知那家丁拳头还没到朱慈烺胸前,就觉得手腕一阵剧痛,原来右手手腕已被朱慈烺五指钳住,朱慈烺手指发力,顺势一扭,家丁痛得大叫一声,声音都完全变了调。朱慈烺抬起右脚,又在家丁胸前轻轻一点,手一放,家丁随即跌倒在地。众家丁吃了一惊,这才知道朱慈烺不好欺负,他们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哄而上。
年轻女子乘机跑到老者身边,将其扶起,二人惊疑不定地观看眼前的打斗。此时过往的行人也渐渐聚集起来,暗自都为朱慈烺捏了一把冷汗。
恶少没料到一个叫花子也会拳脚,加上好事被他搅了,立时怒火中烧。看他和家丁打得兴起,此时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似乎都希望看到这一幕,把他当了英雄,而对自己遭到的挑衅表现出了明显的幸灾乐祸。想到此,恶少所有的怒气都转移到了朱慈烺身上。眼下朱慈烺已经打到了两个家丁,另外两个已经拿出了亮晃晃的匕首正在和他恶斗。气急败坏的恶少瞅准了一个机会,当朱慈烺背对自己之时,他从靴子里拔出一柄制精良的匕首乘其不备扑了上去,找准他的后心用力捅了下去。围观的人忍不住发出了数声惊呼,那被救的女子情急之下大声提醒道:“恩人小心身后”听到路人和女子的提醒,朱慈烺下意识一个侧身,避开了恶少的匕首,并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握匕首的手腕,恶少一时动弹不得。与此同时,一个家丁正使足力气要刺向朱慈烺,就在朱慈烺侧身并抓住恶少的瞬间,家丁的匕首擦着朱慈烺的前胸不偏不倚地刺进了恶少的胸口。
只听得恶少闷哼一声,身躯摇摇欲坠,暗红的鲜血顺着胸腹流了下来,瞬间就染红了大片衣襟。家丁一下子目瞪口呆,围观的人也惊呆了。朱慈烺一时手足无措,放开了恶少的手,恶少旋即砰然倒地,手指着朱慈烺要说什么,只嘟哝了几个字就断了气。
眼见出了人命,在场的人都唬住了。
杀死恶少的家丁面如死灰,身子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其中一个家丁反应快,推搡了他一把:“快回去禀告老爷公子被这叫花子杀死了公子被这叫花子杀死了”被推搡的家丁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对对对,公子被这叫花子杀死了杀死了我,我我我这就去禀报老爷”
说着,飞奔而去。其余家丁把朱慈烺团团围住,防止他逃跑
“我没有杀你们公子”朱慈烺急忙分辩道,“这里有这么多路人都看见了,我没杀你们家公子”众人窃窃私语,没人敢出来说话。
被救的老者见状极力稳住心神,对孙女说:“儿,你留在这儿,爷爷马上去报官。要官府来秉公审理,不能冤枉了咱们的恩人。”
女子害怕地点点头:“爷爷,你去吧,我留在这儿。”
老者方才被一阵毒打,浑身剧痛,此时他咬着牙,硬撑着走到朱慈烺面前,一把握住朱慈烺的手,无比感激地说道:“恩公,多谢您搭救之恩小老儿这就去报官,决不让他们冤枉了您”
朱慈烺见老者嘴角的血迹,心下怜悯,连忙说道:“老人家,不要客气我也是见不惯这等欺压良善之辈。只是,我也只是过路人,初来乍到,帮不了你们什么。”
老者含泪道:“恩公大义老朽实在感激不尽。只是听说这曹家势大,只恐此事要连累恩公。”
“这曹家是什么人为何如此猖狂”朱慈烺忍不住问道。
旁边有人插话道:“曹员外的大舅子在南京是大官。你们惹不起的”
老者忧心地道:“恩人莫怕,小老儿这就去衙门,一定请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
朱慈烺安慰道:“多谢老人家。您去吧,我不相信众目睽睽之下,还能颠倒黑白”老者用力点点头,转身向围观的人大声说道:“众位乡亲,希望大家不要散去,一同留下做个见证,不能要好人蒙冤哪”
“哼曹家你们是知道的,谁敢胡言乱语,自己看着办”一个家丁凶狠地对着围观人群威胁。老者再次歉疚而感激地看了一眼朱慈烺,随即快步离去。
人群中有人好意对着他背影高声提醒道:“要去就去钱塘县衙,找顾大人。”
有人附和道:“对,听说顾大人是好官。”
“多谢”那老者回身致谢,又匆匆去了。
“多谢恩公”那女子此时亦走到朱慈烺面前,含着泪向他深深施了一礼。只见她脸上虽未施脂粉,却也长得桃腮杏面,娴静温婉,此时脸上还留有两道泪痕,正如梨花带雨,梅枝泣露,甚是楚楚动人。朱慈烺见姑娘行礼,急忙欠身道:“姑娘不必多礼我也是气愤不过。”
他说完随即叹了口气,语气颇为不安地道:“只是没想到出了人命,这实非我所愿。”
姑娘低声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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