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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武林大会开幕还早得很,正好不用赶路,一路可以悠悠哉哉地浏览一下大好的春光。
早春时节的明媚风光是任何时节都不可替代的,不同于夏季的炎热,秋天的萧瑟,冬季的肃杀,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景色是早春独有的魅力,显得生机勃勃,让人感觉到生命的美好,和其中充斥的希望。半年前回到江南的时候已经是夏天了,只是领略了夏花的灿烂,可惜却错过了春景,正好借此机会补上,也不失为是美事一桩。
梅长苏对于本次出行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实际上他也有点闲不住了。在蔺晨每日的骚扰下,或者是也是因为心头所有的负担都放下了,不用再为了什么事情而怎么样,一心一意做自己,性情逐渐恢复了少年时代的开朗。现下有无聊的很,跟蔺晨一起出去再游览个大半年的也不错。
蔺晨虽然性格较为跳脱,做人也不是很稳重,已至而立的年纪还是很孩子气。刨去这些不算是缺点的不足之处,最起码在出游相关的行程安排上做的是相当周到,各方面都能考虑齐全,对意外状况也有诸多灵活的应对之法,从他们回到琅琊阁的那次就能看出来,这人平日的玩世不恭一来是性格使然,不屑的装正人君子,二来就是大智若愚,本事还是有的。
当然这种明显是表扬的好话,梅长苏是不会当着蔺晨的面说给他听的,他的尾巴现在已经翘得很高了,要是让他知道一直讥讽他的长苏居然如此看重他,岂不是要飞到天上了?对待类似他那样的烧包还是含蓄一点比较好。
蔺晨就是那种用他自己的话说,“本公子要是认真的话就没有干不成的事儿!”
尤其是在间接将梅长苏从死神的怀抱抢回来之后,简直得意的无以复加,甚至到了欠揍的地步,也难怪梅长苏不给他好脸色,任谁看见一个十分不正经的人老是在眼跟前晃都不会有好心情的,更何况梅长苏还是一个比较正经和严肃的人,无论是以前出身与林府,还是遭逢巨变后为了平反冤案而日夜操劳,完全想要没想过想蔺晨那样随性生活。
其实他还比较羡慕蔺晨那样的随意,不受任何拘束的自由。所以他也努力向着这方面努力,跟随内心深处的声音走,对于外界的视线与顾虑不要逃放在心上,虽说人生在世总是不能摆脱世俗生活,但是活着是为了自己,梅长苏是从生死关徘徊过两次的人,对于身外之物看得相当淡薄了,名声更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太不应该了。别的不说,就说蔺晨的辛苦和数不清的珍贵药材就对不起。
蔺晨也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人。第一天晚上提议,然后连夜安排之后的一干事务——有琅琊阁的生意,还有江左盟的一些琐事。近一年来江左盟也是蔺晨在搭理,原因之一梅长苏要休养生息不宜过度操劳,原因之二就是梅大宗主看蔺晨做的不错,甩手掌柜也当上瘾了,干脆全部的事情就托付给他了,反正江左盟也有他的一份儿,相信蔺晨少阁主那么会算计的人是不会让他败落的。
怎么说江左盟每年的收益可是相当可观的呢。比起琅琊阁来只多不少,因为琅琊阁的收入并不固定,多少地人为的。江左盟则不然,掌管江左十四州的水运,光是每年的过路费就要收不少,更不要说盟里还有其它的生意。
蔺晨再不满看在每年数目可观的红利上也只能乖乖给梅大宗主卖命,还不能有一点抱怨和不情愿。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乱七八糟的各项事务也打理好了,出游的东西自然不用他准备好歹也是一阁之主,会有侍从给准备的。况且琅琊阁的暗桩遍布天下,不要说大梁本国境内了,就连周围的像是大渝啊、北燕啊之类的有各种各样密切来往的国家内部也有琅琊阁的眼线,要不然每年的琅琊榜是怎么来的,总不可能是靠蔺晨一个人凭空编造的吧?
要是那样可是会有很多不满的人来上面踢馆的,蔺晨只有轻功好一点,别的就不要提了,对上江湖上的高手是要看运气的,相较于飞流来说更是不够看了。这话要是传到蔺晨耳朵里,他又要跳脚争辩了,“本公子风流倜傥,潇洒无双,再要是武功出众还让别人怎么活,人总得有点缺点才行,太完美会短命的,因为老天也在嫉妒他。”
蔺晨多么不着调,梅长苏多么“嫌弃”他,飞流多么不待见他,暂且不提,只说这次出游。
目的地是位于中原东部的泰山,曾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的诗句,江湖人为了显示阵仗之大,总喜欢找个出风头的地方开什么大型的会,来借机显摆一下,而泰山为公认的名山,自然是不容放过的开武林大会的好地方。
琅琊阁位于东南方,距离泰山还有不远的路程,虽说快马加鞭一个月内总是能赶到的,但是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游览大好的自然风光,对那些没品的打打闹闹兴趣不大,为什么要急匆匆地赶去听那些江湖人毫无内涵的对话,万一拉低了自己的品味是一件多么得不偿失的事情,差不多掐着时间过去就行了。
再说了,五年一届的武林大会可是江湖上的盛会,到时候人满为患是必然,早去了就是看人去了,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借此机会游览一下大好河山,享受春日的暖阳,温柔地照在身上,聆听山间泉水消融的声音,和丛林间鸟儿的啼叫,那是何等的惬意快哉啊!
一行三人,在第三天打点好一切行囊,和来时一样——一架马车,三匹骏马就轻装简行地下山上路了。
三匹骏马都是良驹,脚程上佳,一整天赶路也无碍,尤其是当年文将军送给长苏的那匹小马,已经长成了完全不逊色于它双亲的威风凛凛的大马,看到蔺晨经常有想据为己有的冲动。无奈这马自从离开家就一直是有梅长苏一手喂养长大的,别人根本不待着搭理,尤其是经常在太身边晃悠的蔺晨。
蔺晨也就郁了个闷了,梅长苏收服人的手段是有一套,这个他早就知道了,并且还经常亲身体验,没想到对马也很有一套嘛。为什么同样是喂食、洗澡,早就也在做,还做的比他频繁地多,就是拐不走那匹叫小红的马呢,真是不信邪了。马的名字一听就知道是飞流起的——浅显易懂,因为是枣红色的皮毛,所以就叫小红,和某只老母鸡一个道理,因为有尾巴上有一根鲜红的毛,就叫大红。
小红可是相当高级的品种,曾经蔺晨得知这个名字后为小红很少打抱不平,“再怎么说也是麒麟种,怎么能其如此俗气的名字,我都不好意思叫了,你也不觉得丢人啊?!”
梅长苏没好气地回答他,“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简答好记就行了,要那么多内涵干什么,它只是一匹马而已啊!”
蔺晨继续狡辩,“马就是主人的代表啊,你懂得给自己起个好名字,高雅一点儿的,马怎么了,你难道歧视它吗?他可是你的好伙伴啊!”
外加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堪称唱俱佳。
“戚,哪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说法,还有贱名儿好养活的说法呢!不要在吹毛求疵了,有那点和我在这上面胡搅蛮缠的功夫,快去把今天的事情处理了,要不然晚了可就又被飞流抢光了你的饭了。”
对话就此结束,蔺晨飞速遁走,小马的名字也就此决定了。
江南世人皆称之为水乡,那么大大小小的河流湖泊必是不缺的。三人的第一项活动就定为泛舟游湖。
用蔺晨少阁主额话来说,“泛舟是个技术活儿,讲究的是惬意,太过着急没意思,而慢悠悠地又有种原地不动的滞塞感。”
深吸一口气,很隆重的宣布,“所以,我决定!由我们亲自来操,这样才有意思嘛!”
梅长苏对蔺晨时不时的抽风无与伦比的习惯了,换言之他要是哪天不抽风才不正常。倒是飞流这次很给他蔺晨哥哥面子,很高兴地蹦蹦跳跳,“好!自己!”
可怜的小飞流,你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糊弄了,你蔺晨哥哥根本不是个划船的料啊!你苏哥哥体弱,不可能划船,也就只剩下你了,委屈你充当划船的船夫了。不过飞流没有那么多心机,在他小小的心里,只有苏哥哥让干的事情和自己想干的事情,其它的一概不管,辛苦什么的不算什么的。
既然飞流主动自愿,那么梅长苏也不会提出异议,就这么决定了。三人在江边买了一条只够三四人乘坐的名副其实的小舟,将马匹托付给琅琊阁的暗桩,让他妈接到飞鸽传书后再讲马匹送去目的地。好马都是通人性的,小红知道要离开主人一段时间,很是不舍地和梅长苏蹭了半天,后来还是蔺晨看不过去找来伙计把它牵走,要是就放任那样蹭下去,估计他们得等到明天才能到达住宿点,今夜就只好夜宿舟中了。
小舟的好吃就是轻巧灵活,即使水道很浅也不用担心搁浅的问题。小舟虽小,但应有的东西却一应俱全,因为蔺晨少阁主是个会享受的人,是决计不会委屈自己的。不是大型的楼船,有一个小榻只容得下成年男子一位侧身躺下稍休憩,所以住宿还是有必要的。
成功的商人想的远比客人要多许多,他们早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所以沿河两岸商铺林立,不仅有贩卖各种小零碎的精致小店,酒楼和客栈也不少,甚至还有那个什么楼。